听着潘宁的话,云娇嗤笑一声:“说这话,当真是昧良心。”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云霏的脑子确实转得快,这么快就想到了用叶梅来做转机。
“那嫂嫂打算怎么做?”
“溪尘已经帮我许多,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
听着潘宁的问话,云娇下意识的便想拉开距离,他是潘晔的弟弟,就算她要他徇私舞弊也未尝不可。
但云娇不想这么做,私心里,她不是很想和潘宁走得太近,亦或者,欠他太多。
人情债是这世间最难还的了。
她请他帮忙的恩情,她已经用一盏九曲琉灯还回去了。
要是再牵扯上其他,一切都太难说了。
云娇的话字里行间都是推拒,潘宁阖眸,好半晌没有再回她,而后他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
“不必觉得麻烦,兄长身体不好,做弟弟的总是要多代劳些也无可厚非。”
无论是代他圆房,亦或者是代他成就真夫妻,更或是如今代他照顾云娇,都没什么。
潘晔做不到的,他来做。
男人身形高大,双手撑在她面前好似就将所有的光亮挡去,近身的逼迫,吐出的湿热呼吸在这稍显的有些逼仄的空间更令人呼吸不过来。
云娇的手再次不由得握紧自己的衣袖,微弱的口水咽下的声音响起,便像是打破了某种安静一样。
他眸光幽深,如猎手盯上猎物一般,看着她那双黯淡的双眸,侵略性十足。
“嫂嫂怕我?”
“为什么?”
不给云娇思考的机会,他出声问出这句话,云娇扯着衣袖的手一顿,茫然循声对上他:“我,我没有。”
“溪尘误会了。”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镇定自若,更何况面前的人经手过那么多的案件,审问过形色各异的嫌犯,她压根连瞒他的表情都做不出。
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发丝上,轻盈地跳跃。
“那便好,我还以为,嫂嫂也如旁人一样,害怕我,他们都说我和这刑牢打交道,满身的杀气,招惹了是不祥的。”
就在云娇紧张地等着他再说什么,忽而等来了这句听起来好似还带着几分委屈的话。
她嘴巴微微张开些,眨了下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他,这反转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
“不会的,溪尘所行之事,是为百姓行公道的,不是不祥的。”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话。
潘宁眼眸中盛上些许的光亮,看着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红唇,真的很想吻下去,很想,很想。
“嫂嫂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任何想要欺负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为她做任何事都可以,只是她想自己做,他若是插手,便是强势。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算着时间,其他人的审问也应该结束了,潘宁对着云娇说了这句,云娇点头起身,就在这时,她的长裙被椅子勾了下,眼瞅着便要摔倒。
“小心。”
沉稳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稳稳扶住,饶是隔着一层衣料,似乎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