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云娇。
“若这真的是场局,一定会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来潘府的行踪。”
“按照我说的办就好,剩下的,我会让敛秋去寻你的。”
云娇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早在方妙说完去金玉楼乃是有人宴请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方妙不敢拖累云娇,点头起身离开了这里去办事。
“敛秋,备马车,去知州府。”
说罢,云娇深吸一口气,她和潘宁没什么交集,如今却要因为自己的事情来寻他帮助,还是备一份礼给他吧。
不过知州府人多眼杂,等晚些时候他若归家再说。
敛秋很快回来,扶着云娇从后门离开,马车悠悠朝着知州府驶去。
知州府坐落在扬州的僻静之处,几座不同的院落隔开,形成了不同的领域,潘宁掌管刑牢,行事果决,雷厉风行,更是深得扬州知州的喜爱。
待马车停下,云娇从马车上下来,这还是她嫁到潘府后第一次出门,有些不太适应。
“大娘子。”
潘宁早就收到了敛秋的传信,所以让余皓来门口等着她们。
“余侍卫,我想见二爷。”
听到这一句,余皓笑道:“二爷还在与各位大人议事,大娘子在偏房稍作歇息可好?”
云娇听到他的话,再焦急也只能点头应下,他忙的是正事,理应如此。
带着云娇和敛秋进了知州府,穿过回廊便到了潘宁的屋子,平日里,若是知州府案件繁多,需要通宵达旦的时候,他就会歇在这里。
不过这几日,托云娇的福,他倒是回潘府回得勤快。
让云娇坐下后,余皓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大娘子请用茶。”
云娇听到余皓的话,点了点头,这知州府她虽然看不见,但一进到这里头就有些不自在,都说民怕官,还真是没说错。
也难怪潘宁身上的气势,令人退避三舍了。
“见过司寇。”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听门外传来了其他衙役的问好声,随后,有人抬步走进屋子里,无端带来些肃杀之意,却在见到云娇的那一瞬收敛起来。
“嫂嫂安好。”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听得云娇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她要起身,潘宁拦住她:“就当在家里,不必多礼,嫂嫂寻我,所为何事?”
潘宁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男人一身青色官袍不掩气度,那双向来无波澜的眼眸中却含着几分浅笑。
他当然知道她所为何事,不过是一句明知故问,心知肚明,想将她留在这里,久一些罢了。
“我想,告官。”
“二爷,我是妇道人家,不知梁国律法,若是欺诈罪,应当如何判处?”
云娇捏着手中的帕子,嗓音有些发紧地循着他的声音看去,她不知道,上座的男人,双腿交叠,唇角弯起,手中握着枚玉佩,姿态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只觉可爱。
“轻者施以肉刑,流放千里,重者处以绞刑,腰斩亦或车裂。”
“不知嫂嫂想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