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不可能再容忍央桃这样的人存在,姜父只当作没听见,瑞明也识趣的没再提。他从自己存的银钱中拿了一部分出来,想着给央桃,也当是全了以前照拂他的情谊,但是央桃今日却没有来。瑞明心中有些奇怪,央桃不是说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求他今日给个准话吗?瑞明只当是他知姜府的路走不通,便放弃了。此后的造化却也是无关了。一连三日,姜禾都是在小院子里过的夜。白日里薛凌玉躲在院子里不出来,一入夜房间里却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烛火,他也是不得睡的。秉着季大夫的话,他表演得十分卖力,都说床底之间女子的话都当不得真,姜禾却是半句话都不同他说。也不知道姜禾到底满不满意他的表演。缠绵之间,薛凌玉非常自然的钻进姜禾的怀里,两个人像是依恋很久的夫妻,他眨眼或是勾腿,姜禾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十分默契。但是也仅仅局限在这方面上。每次完事后,姜禾都能看见薛凌玉往肚子灌补药,连带理都不理她。她甚至心血来潮调笑道:“补药比我还重要?”薛凌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姜禾却是笑了。她甚至产生一种薛凌玉喜欢上了她的错觉。她完璧归赵的红玉玛瑙簪子,每夜都被薛凌玉戴着。红玉里倒映勾勒出两个人的轮廓,姜禾听着薛凌玉的呢喃,愈发的卖力。薛凌玉计算着日子,过了易孕的那几日后,他便好像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也不再主动邀请姜禾了。姜禾那几日刚好生意缠身,两个人也就暂时冷了下来。五皇子的选妻宴将近,原本他是点名姜晚意来操办的,可是姜晚意有孕在身,这可是兹关国体的大事,微帝自然不肯,便另择了一位识体的贤妃来办。参加选妻宴的人皆都要提前送画像到宫中给五皇子赏阅。“殿下,这陇西右使李家的大小姐,还有望东公家的小小姐,都是公侯家中十分优秀的存在,您看中意哪位?”小侍将两位小姐的画像徐徐铺开,左边的李家小姐英气潇洒,右边望东公家的小小姐斯文有礼,皆是好相貌,而且出身不低,足以配得上皇子之身。两家都跟朝堂争斗无关,嫁过去无甚烦忧,陛下也是这个意思,让五皇子在两位之中挑选。但是五皇子非要举办什么选妻宴,说要亲自相看求娶之人的品格。若说的论起品格,都城中怕是没有多少人敢娶他,不过微帝也是答应了,让他自己看清现实才好。这两个人的画像让五皇子兴致缺缺,他摆手让小侍换下一批。小侍只好听命,从一堆画像中重新挑新的。有一个画像所用是极其昂贵的纸张,外表装饰得也十分华贵,这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五皇子的注意,他点名要小侍打开这副。画像里的女子穿着华服,眉眼张扬肆意,腰间佩着一看便价值千金的玉佩,手执着白玉折扇,莞尔一笑。所用的物品都张扬气派,她本人也是桀骜不驯。这一看便是三年前的姜禾。宫里的人去姜家索要画像,姜禾便给了这一副。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五皇子招手让小侍凑近些,这画像的画工极其不错,将姜禾三年前的嚣张纨绔刻画得足有八成像。他笑道:“真是有意思。”他顿时有了一个疑问。这样的姜禾为何会喜欢上堪为世家端方有行代表的薛凌玉?姜禾离开都城的三年前,又到底去了哪里?“小姐,您说您摆明了不喜欢这五皇子,他为何还要纠缠您,这选妻宴原本和您没有半点关系的,就算是他选了您,您也不会娶他。”鸢歌边为姜禾收拾宴会要携带的东西,便嘟囔道。那五皇子一看便是个多事的,心里也不知藏着什么坏心眼,而且还如此纠缠她家小姐。鸢歌抿着嘴道:“要是记薛在就好了,小姐您到底什么时候叫他回来?”“记薛孩子心性,却是和你玩得来。”姜禾打趣道,她想了下,“大概再过半月吧,我交代他的事情还没办完。”“啊?还有那么长时间,那这次宴会便叫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您去吧。”姜禾不以为然,“只是去参加宴会,皇城脚下,难不成真的有人会行刺我?”“只是以防万一,若不是要事在身,我就跟着您去了。”宫里的贵人有了身孕,姜家到底是真的不同了。“去坐一会儿就回来了,快速快回,我可不想在宫里过夜。”虽说宫里有哥哥在,却也是五皇子的势力范围,他若是想像左家那样使一些下作手段,倒也是不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