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冷怒道:“你嫁进秦国公府三年,公婆膝下无侍奉一天,回京第二日便带兵欺入府中,就是告到圣上面前,我也能站的住理!”
宋灼意一步踏出,周身冷冽肃杀之意倾泄而出,吓的对面几人脸色变了又变。
也是,这几人在京城中养尊处优,心安理得的吸着宋灼意在外杀敌的血,如今面对修罗一样的宋灼意,自然心生胆怯!
“本宫既身为秦国公府主母,这府上上下有何是本宫做不得主的?更何况,”宋灼意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秦国公沈钰既非入赘,那用着本宫带来的东西也不甚好,免得被同僚上奏,还以为他沈钰是个入赘的呢,本宫如此良苦用心,婆母怎不感动?秋若。”
秋若亮出卷轴,抖了两抖,滚出长长的一张:“流光溢彩琉璃盏一对、南海珍珠项链两条、翡翠玉如意两对、翠玉玲珑棋一套。。。。。。”
随着秋若每念出一个名字,周氏的脸就黑一分,柳婉儿也不敢置信。
秦国公府偌大的家财,竟全是宋灼意的!
秋若终于念完,将卷轴重新卷起。
宋灼意坐回身后藤木椅上,好以整暇道:“秋若,将礼单上的东西,都给本宫收回公主府。”
“是!”秋若应声喊道,指挥士兵光明正大的去搬东西,管家怒斥家丁去拦,但无一家丁敢上前阻止。
那些士兵身上,可都是真家伙!
柳婉儿上前福身见礼,柔柔弱弱的道:“殿下,夫君此时正进宫面圣,你们夫妇本是一体,如今他正在外奔波,您身为府内主母,怎好不为夫君分忧,还大闹国公府,岂不是给他添乱?”
宋灼意扫了柳婉儿一眼,随即挪开,端起手边的茶杯微抿一口,平淡道:“掌嘴。”
柳婉儿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士兵压住反锁双手,膝盖弯被用力踹了一脚,强行跪下,她痛的还未叫出口,秋若的巴掌已经落到她脸上,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知扇了多少下,等秋若停手,让人放开她,柳婉儿已是眼冒金星,什么也看不清了。
周氏气急,胸口大力起伏,冷笑着看着宋灼意:“公主当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和秦国公身边的人,你也是说教训就教训了!”
宋灼意放下茶杯,微笑道:“下人不知分寸,贸然和主子搭话。婆母教管不周,本宫身为儿媳,代为管教也是应该的。”
“下人?她是钰儿的平妻,腹中孩子的生身母亲!”
“是吗?”宋灼意佯装讶异,讥嘲道,“这平妻可曾过了文书?本宫只瞧见一无媒苟合的下贱之人。婆母也太宽容,这般的人也放在身边,可见是秦国公照管不周了。”
“你!”周氏用力一震手杖,身侧好不容易缓过神的柳婉儿拉住周氏一脚,虚弱道,“婉儿没事,夫人不要因婉儿同公主置气。”
宋灼意懒得看她们二人演双簧,正好也有人来报:“禀长公主殿下,名册上的物品已清点装箱。”
宋灼意慵懒的颔首:“搬吧。”
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后的下属很快将椅子和小桌一并搬走,随着士兵们抬着东西像来时一样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出,偌大的秦国公府很快被搬空,周氏紧紧的抓着柳婉儿的手,心都在滴血!
宋灼意走前回头,唇角扬起一抹张扬嘲讽的笑:“麻烦婆母转告沈钰一声,若他愿同本宫和离,本宫也并非不愿意留点东西,让他吃软饭。”
随后徒留原地被宋灼意一句话给激的差点原地晕倒的周氏,带兵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