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琛面无表情: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得没边了。说来也奇怪,在没有蛋蛋之前颜许并不喜欢小孩,他觉得小孩又吵又闹。不仅烦还不懂事。但是自从有了蛋蛋以后就变了,他开始学着去教导蛋蛋。告诉蛋蛋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慢慢的,他就发现,孩子其实很多都不懂。除了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之外,大多数的小孩是分不清对错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一切都要看父母的教导。所以才有那句古话:养不教父之过。&ldo;我把小墩儿送到你家,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rdo;景其琛摸了摸蛋蛋,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这颗蛋。蛋蛋也蹭了蹭景其琛的手心:叔叔的手心好温暖啊,和叔叔的肚子一样。&ldo;那我先回去了。&rdo;颜许也没有问景其琛要用什么方法把小墩儿弄到自己家里,毕竟景其琛是高人嘛,高人总有自己的一套,也不想被别人知道。景其琛点点头:&ldo;那我就不送你了。&rdo;蛋蛋蹦到粑粑怀里,给景其琛摆摆身体,就当是在挥手道别了。回家之后颜许果然在自家的沙发上看到了小墩儿‐‐一只可怜的、浑身的羽毛都沾满了灰尘和血痂的小鸡,它那流光溢彩的羽毛失去了生机变得黯淡无光。它可怜兮兮地趴在沙发上,似乎连昂起头颅的力气都没有。小墩儿艰难地睁开眼睛,叽叽叫了两声,连自己的翅膀都挥动不了。它只要动一动,就觉得全身疼痛难忍。蛋蛋从粑粑的怀里跳下去,又蹦到了沙发上,它看着鸡哥哥,安慰似地立在小墩儿旁边,它没有碰鸡哥哥,害怕把鸡哥哥弄疼了,只能守着。&ldo;叽叽……&rdo;小墩儿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蛋蛋,似乎在让蛋蛋不要担心。你墩儿哥哥可是很强壮的!一点儿都不痛呢!小墩儿还艰难地想要扯出一丝微笑,只是它现在是原型,就算笑了蛋蛋也看不出来。颜许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墩儿身边,他也不敢动作大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墩儿,检查小墩儿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洗澡了,小墩儿的羽毛全都贴在身上,能看出它瘦弱的皮包骨。以前那个胖乎乎的精神昂扬的小公鸡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现在这个可怜兮兮的骨架子,它的一只眼睛还肿着,像是被谁打了一拳。颜许抬起小墩儿的一只翅膀,发现这只翅膀的骨头也折断了。小墩儿虽然很疼,但是它忍住了,依旧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颜许,直到颜许把它全身都检查完了,它才不由自主地落下一滴眼泪。颜叔叔,我好疼啊……一三口(21)此时是深夜,月亮隐没在云层之后,就连街道上的车辆也逐渐失去了踪迹,只剩下在深夜才能行驶的货车。万籁俱静,除了知了的叫声,一切都沉寂下来。在检查完小墩儿身上的伤之后,颜许甚至都不敢再碰它一下,折断的翅膀需要接上,不然小墩儿的胳膊就算是废了。颜许心疼坏了,心里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打心眼不愿意相信是陈哥下的手,毕竟他和陈嫂的矛盾再大。小墩儿也是他的亲生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颜许不是兽医,不知道怎么给小墩儿正骨包扎。害怕出了问题反而会让伤情恶化,只能去找景其琛寻求帮助。颜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其实他已经开始信赖这个自己认识短短几个月的邻居了。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景其琛是个好人,值得信赖。&ldo;景先生。&rdo;颜许没给景其琛打电话,直接在景其琛的门口叫门,他太过焦虑了,连现代科技都忘到了脑后。景其琛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开了门。景其琛不是最近流行的小鲜rou长相,他的五官立体而深邃,浴袍微微敞开,可以看见他结实却不夸张的胸肌和腹肌。头发湿润的贴在脸侧,像是刚从男色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浑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就连颜许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只是他还没被美色冲昏头脑,急急慌慌地对景其琛说:&ldo;景先生,快来看看小墩儿,他情况不是很好。&rdo;好在景其琛也不在意颜许的失礼,穿着浴袍,脚下踩着拖鞋就跟着颜许走到了他家。&ldo;翅膀折断了,左眼也肿的不成样子,瘦成了皮包骨。现在这个点也联系不上兽医,只能拜托你过去看看。&rdo;景其琛安慰道:&ldo;你别急,我先去看看。&rdo;两人走在走廊上,空无一人,悄无声息。陈哥应该没在家,不然肯定会发现小墩儿已经不见了。颜许这才反应过来,陈哥总是很忙,几乎每个周末都只有一天在家。如果陈嫂更细心,说不定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