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微微抚上那画像,挂的有点高,够不着,殷晨曦见状,要帮她取下来,却被玄凌阻止。
玄凌搬了椅子,亲自将画取下,小心翼翼用衣袖拭去灰尘,手指沿着笔墨线条一点点勾勒。
这个院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一个充满父母期许的生命,这对父母,将他们对孩子的爱,融入到这院子的点点滴滴,生怕有一点疏忽的,没想到的。
玄凌卷起画卷,紧紧握在手中,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有些窒息,那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沉重。
抬首,看着画像被拿走后,显得有些突兀的墙面,玄凌缓缓靠近,眼神越发疑惑,就算是落灰印,这墙面也未免太过白净了些。
想着,吹了吹旁边的墙面,果然,除去灰尘后显出的墙面,要比那挂了画像的地方显得黄些。
再次站上椅子,对着墙面摸索了一下,用手试着敲了敲,看似天衣无缝的墙面,发出空沉的回声,玄凌随手拿起一个摆件,敲了敲墙面,没有反应。
思虑片刻,将手中画挂上,再次仔细观察这幅画作,最后,将手试着与画中女子的手重叠,动作很轻柔。
只听轻轻一声闷响从墙中传出,玄凌迅速取了画一看,墙面落下一块白灰,白灰之下,是一个小墙格,格中,放置一个小铁盒。
一旁的殷晨曦看的目瞪口呆,帝家机关术,果然玄妙无比。
准备赴宴
秋日清晨,凉风徐徐,不冷不热,最是好眠。
闻着悠悠药香,玄凌已梳洗妥当,买回来的丫头手脚麻利,该是受过调教的,玄凌一看,就知道是谁挑的。
“你师父走了吧。”多年来,他们的之间的默契,从不送行,重聚总有时,何必添离愁。
伺候梳洗的两个丫头一个叫映红一个叫柳绿,一前一后低头忙活,知道这传闻中的帝家小姐,她们现在的主子,并不是在跟她们说话。
帝简情绪有些低落,看来是舍不得师父,玄凌也习惯了,每次晨曦一走,总要闷闷不乐几天。
“小姐,师父刚走没多久,这药是他熬的,你趁热喝。”
端起药,一口饮尽,帝简立刻递上蜜饯果子,心里嘀咕,小姐今儿个到是干脆的很。
“让小金子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这些人,能不能一直在帝府留用,还的慢慢看,不急,不过,这府里确实是需要一些人打理的。
映红柳绿立刻放下手中活,恭敬退了出去。
听闻小姐找,金如放有些诧异,这还是到帝都后,帝小姐头一回招他,他一进屋,帝简便乖巧的退到了门外,师父交代过,帝都与山中不同,不能让外人随意靠近小姐的院子。
“我已受封,身在帝都,免不了一些人情世故,帝简处理不来,帝府暂时缺个管家,你可愿意?”玄凌起身到了书案前,摊开一张宣纸。
金如放见状,立刻上前研墨,管家?这到是新鲜的很,这差事听上去,好像不错。
“小姐不嫌弃,属下自当尽力而为。”
蘸墨落笔,笔锋起落顿挫有致,几个力透纸背的大字跃入眼帘,好字!“小姐一手好字。”金如放盯着桌面上的三个字,忍不住赞了一句,面色也跟着变了几变,最终恢复如常。
“让你给我当管家,可是屈才了。”万象楼的当家,大材小用了,但是,人送到跟前,她也就不客气了。
“小金子承蒙小姐看得起,今日小姐入宫可要准备准备?”很快融入角色,管家,不就该面面俱到?这帝都的人,怕是都要错看了。
玄凌放下笔,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一看就知道是老东西了,“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拿着这个,到任何一家丰字钱庄,都可取银,没有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