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弟兄?李坏才不想跟无情当一家人!今个儿必须当着南宫羽的面把无情狠狠收拾一番!他走向无情:“亮暗器吧。”好巧不巧,瘫痪已久的无情练的也是一身暗器功夫。他的头发里,袖子里,衣领里,处处藏着银针飞镖。正如同李坏一样,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藏着飞刀。紫禁城里又多出两位暗器大师的对决。叶孤城不会干涉别人的决斗。他遗憾没能跟西门吹雪对决。现在他只有一件事最要紧,就是替南王杀了皇帝。南王世子故作同情:“你杀我皇兄时,莫要刮花了他的脸。”叶孤城问为什么。南王世子答:“我要将这张脸扒下来做成□□。将来朕的男宠都要戴着它。”世子的变态叫所有人不寒而栗。叶孤城不多言语,握紧手中的剑。他要杀人,本不必如此紧握他的剑。但他却从对面那个皇帝的身上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危险到连手中的剑都胆战心惊。面对这样的对手,抑制不住冲动先出第一剑,必输无疑。叶孤城不敢冒进。南王世子没他那个耐性。再不趁早解决掉皇帝,回头前殿的大内侍卫杀过来,所有的计划都要全盘落空。南王世子故意相激:“还有半个时辰药力便会发作。”叶孤城知道不能再等。他出了第一剑。不论输赢也要出的第一剑。既为救人也为杀人的第一剑。月华如练,剑气冲天。紫禁之巅,月还未圆。赴约而来的西门吹雪很快发现对面站着的白衣男子不是叶孤城。衣着、容貌、甚至声音都可以伪装,可剑气伪装不来。西门吹雪能嗅到叶孤城的剑气。剑气从寝宫方向传来。像午夜的焰火戛然而止。连叶孤城也不知他的剑气因何而止。他只依稀记得一声清音长啸而过,也不知是什么物件所发,他的剑势就被打断了。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叶孤城丢开手中的剑。既然他的剑伤不了人,拿在手中也无用处。南王世子以为叶孤城倒戈,威胁他:“你不上,我们只好让西门吹雪陪葬。”叶孤城喘着粗气,不得已重新捡起剑。南宫羽看出门道,对世子道:“亲爱的弟弟,你给人家下了什么毒还是把解药拿出来的好。”他不怕跟叶孤城打架。他只想刷叶孤城的好感。白云城主人又帅武功又高还有钱,刷满好感拉出来炫耀一定很威风。世子冷笑:“皇兄打的好算盘。解药在你手,叶孤城岂不是要对付我?”乌云半蔽月。清风折桂枝。南宫羽再问一遍:“你当真不愿意交?”世子不愿:“解药不在我身上。”南宫羽叹口气:“那你只好死去。”世子没机会再多说一句话。他的身边多出来个西门吹雪。几滴血沿着西门吹雪的剑尖滑落,落到那张跟皇帝长得一样的脸上。那张脸的主人再也不会醒来。叶孤城注视着剑尖的血,嘴里嚅嗫着一个“你”字。西门吹雪说:“你错了。但有一战,死而无憾。”“果真无憾?”“无憾。”叶孤城的眼神同他一道坚定起来:“但愿我不会再错。”西门吹雪一离开,大内侍卫跟着他跑,把寝宫内院团团围住。侍卫总管魏子云厉声呵斥:“□□手准备,将刺客就地诛杀。”上千□□手搭弓拉箭,任你剑神剑仙也插翅难飞。叶孤城苦笑:“可惜无处再战。”西门吹雪说:“犯错总要付出代价。”叶孤城内疚不已:“都是我的错。”西门吹雪摇头:“都无错。”皇帝朝他们二人缓步走去。魏子云忙吆喝:“放下箭,莫要伤了陛下。”人多嘈杂,难免有听不见的。已有零零散散几支飞箭射来。南宫羽高呼一句:“众将士辛苦,回去早些歇息。”空中箭矢尽落,手里□□尽折。魏子云几乎喘不过气。他完全没想到酒令智昏的陛下竟有声震九州的高深内功。如此看来,大内侍卫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一行人撤得干干净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问叶孤城:“朕若解他身上的毒,你当如何回报?”西门吹雪抢着说:“无有回报。我也不求得解。”叶孤城也不相信皇帝能解毒。西门吹雪中的南疆巫蛊“肝肠断”。每一巫一生只制一蛊。他们打小以身体饲养蛊虫,是以每种巫蛊都独一无二,能解毒的巫药也同样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