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是个拖累。[]李羡鱼咬了咬唇,转过身来佯装烦恼:“你是要去办事的,又不能陪我游玩。我不去了,还是府中自在清闲些。”沈临被她逗笑,忍不住曲指敲了敲她额头:“你呀,也罢,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会每日写信给你。”李羡鱼展颜弯唇:“好。”淡蓝色背影消失在青色帏帘后,李羡鱼眼也不肯眨,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挽开淡青帘子,柔和的俊颜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才起了笑颜。沈临朝她挥手,她却也不肯往回走,两人就这样相看着,在视野里渐渐模糊。直到马车拐出了巷子口,彻底看不到了,一旁的云绣出声提醒:“世子夫人,该回去了。”李羡鱼回神,抿唇不语,又伫立一会儿,才转身由云绣搀着往回走。京城南门处人流涌动,普通的青帏马车悄无声息驶出了城门,在郊外一处庄园内停下。宽敞的庭院内,一排排的黑衣男子无声站立,一眼看过去,只见黑压压一片。这里集齐了沈府以及三皇子萧恒麾下几乎所有的精英暗卫。只除了留在三皇子身边的亲卫,以及留在沈府保护李羡鱼安危的那一支。他们全都静气凝神,眉眼不动如山,犹如即将出鞘的利剑。片刻后,他们将各自领着任务,散向大江南北。而其中最利的那支剑,将跟随沈临前往曲河镇。毕竟疫情之事非同小可。二皇子倒台,朝中势力纷纷倒戈。毕竟,除了三皇子,他们也再无旁人可投。无论是否有二心,三皇子统统收入囊中,毕竟外患当前,内斗须止,三皇子一脉现如今最需要的便是壮大声势。而这声势带来的好处,在这疫情当前之时,便尤为明显。只要这些暗卫带着三皇子手信前往各处重城要镇,令各城主事协助盘查往来人员,做好防控,北燕便难有可乘之机。一颗颗蜜蜡被云山弹入暗卫手中,领了蜜蜡的暗卫不做停顿,略一躬身后就腾跃出了庄园。待到最后,青帏马车也驶离了庄园,车前除了云山和车夫,其余暗卫皆各自隐去了身形。沈府。李羡鱼行至院中,还未到正房,忽感小腹传来一阵绞痛,疼得她立时弯下腰。这剧痛来势汹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甚。不稍片刻,李羡鱼就青了面颊。云绣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发问:“夫人,您怎么了?可是腹痛?”眼见她疼得话都答不上来,只轻轻点了点下颌。云绣忙抓了近处一个洒扫丫鬟:“木香,快去告诉沈管家,让他拿了府牌快快去请赵太医,就说世子夫人腹痛难忍。快去!”小丫鬟被云绣噼里啪啦一顿交代,忙不迭领命去了。只这片刻的功夫,大颗大颗的汗珠纷纷从李羡鱼额际滚落,立马晕湿了一小片青石板。云绣见状,愈发焦急。小心搀了李羡鱼,带她一步步往房中走。世子临行前特地交代她要照顾好世子夫人,她保证得胸有成竹。怎料世子才出门不久,世子夫人就出了岔子。李羡鱼被搀回床上躺下,过得半刻钟,腹痛终于有所缓解。李羡鱼凝了凝神,让云绣搀扶她去屏风后如厕。然而令李羡鱼不解的是,她并没有来葵水。算算日子,也确实还没到时间,至少还有五六天呢。难不成是提前毒发了?亦或者,她只是单纯地吃坏肚子了?她满腹疑虑地回到床上,正准备让丫鬟们都出去,她好和系统私聊一番,然而不等她开口,腹部又是一阵抽疼。这一下剧痛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像一万只黑色小虫在她腹部猛地一抓,疼痛四散成点,每个点又十分猛烈,直疼得她咬紧了牙关。云绣忙运了真气于手掌,去抚她腹部,真气刚一接触到腹部,李羡鱼面上痛苦之色立刻加剧。吓得云绣忙收了真气。不过小半个时辰,李羡鱼就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好不容易等来了沈管家,沈管家请来的却不是赵太医,而是另一个年长的医者。[]见云绣面带疑惑,外间的沈管家忙就答道:“回世子夫人,皇上龙体欠安,与咱们府中相熟的太医,包括赵太医都在宫中当值,奴才便只好先请了永安堂经验最老道的徐大夫先来给世子夫人看看。”云绣一时便也管不了那么多,急急道:“徐大夫这边请,还请快些给世子夫人看看。”待经历了一套望闻问切的漫长问诊流程后,徐大夫却是眉头深锁,沉吟了许久。沉稳如云绣,也不由急切起来:“徐大夫,敢问我家世子夫人腹痛是因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