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兰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低头含羞说道:“不碍事,我……已经好了。”我奇道:“这么快?”
刘若兰道:“东哥,你忘了我刘家是干什么了的吗?”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刘神医家医学渊源,这方面的功夫也是毫不含糊。”
刘若兰大羞道:“你还说!还不是你害的……再说我不理你了。”我禁不住哈哈大笑,和刘若兰一起准备妥当后,便与她一起往崖顶攀去,我已经吃饱了催情果,刘若兰则在我熟睡的时候已经吃了自带的干粮和水,所以我们的体力绝无问题。
一会我们便攀上了那块大岩石,刚站直身子,刘若兰和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颗催情果树上,她一下想起了刚才的事,脸禁不住又红了起来。
见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我不禁起了逗一逗她的念头,于是我一本正经地对刘若兰道:
“这种果子可真是奇妙,若兰,你家不是喜欢搜集这些奇花异树吗?不如我们把它连根拔起,带回你家再种起来,以后我每次去你家时,你就用这种果子招待我就行了。到我们成亲之时,你再把这颗树当嫁妆带到我家,我们每天都吃上几个,这样不出几年,我们定会儿女满堂,你看这样好不好。”说着我做势要去拔那棵催情果树。
刘若兰赶忙一把拉住我,大嗔道:“你再说,我真的不理你了!”在我的哈哈大笑声中,我们终于攀上了崖顶。
我和刘若兰相视无语,我们为找雪灵芝几次身处险境,又经过了多少变故,现在终于平安地回到了这里,而且也得到了雪灵芝,这其中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但我和刘若兰却没有心情回味,尤其是刘若兰更是归心似箭。
于是我们换下登山服后便一路疾奔下山,没想到在山脚下却意外的碰到了王行烈和刘济世一行人。
原来昨夜我和刘若兰一宿未归,又没有任何口信捎回去,王行烈得知后心神不宁,今天一早便亲自到刘府找我。
正巧刘济世昨晚也回来了,他得知刘若兰一夜不归的事后也在到处找刘若兰,于是两人便带着家人一起在城里城外到处找我们,但遍寻不着,就在无计可施之时,王行烈突然想起我曾说要拿那株幽岩龙兰到刘府的事,便告诉了刘济世,刘济世一听王行烈描述幽岩龙兰的形状后,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知刘若兰一定是和我一起找雪灵芝去了,刘家那个秘密刘济世也曾私下告诉过王行烈,但当时因有不少两家的家人在场,而且雪灵芝的事不便张扬,因此刘济世没有对王行烈明说,只是问明了我发现幽岩龙兰的地方后,便说我们极有可能在龙虎山上,王行烈见刘济世如此肯定,心知必有缘故,于是两人便急急赶来龙虎山,没想到刚到山脚下就碰见了我们。
在绝处逢生之余又遇见亲人,我和刘若兰当然喜出望外,刘若兰更是喜极而泣,忍不住扑到刘济世怀里。
我则向王行烈道了平安之后一言不发,毕竟此时有不少两家的家人在场,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出来,王行烈也是乖觉之人,当下也不细问。
刘若兰不一会便平静下来,抺干眼泪向王行烈行礼,刘济世则看似不经意地瞪了我一眼,我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要知刘济世医术神通,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刘若兰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他哪里知道我不慎吃了催情果,虽然我和刘若兰早已订亲,但一向传统的他不免嗔怪我竟如此急色,在成亲之前就和刘若兰有了那种关系。
我心里一阵苦笑,心想这件事只有刘若兰私下里向他解释了。
刘若兰向刘济世道:“爹,昨天我和东哥到龙虎山游玩,为了看早上的日出,因此耽搁了一夜,没想到让爹和王伯伯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回去吧。”说完后又对刘济世轻轻点了点头,刘济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禁不住大喜过望,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样。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回到了京城,刘济世以请我们唱酒为名让王行烈和我一同到刘府一聚,王行烈心知刘济世必有话要告诉我们,他也想解开今天心中的谜团,便点头答应,让王家家人先回去报信,自己则和我一起来到刘府。
进了刘府后,刘济世、刘若兰屏退下人,带着王行烈和我来到一处密室。
刘若兰首先取出了怀中的冰玉盒递给刘济世,说道:“爹,雪灵芝就在里面,我和东哥在龙虎山上呆了一夜,为的就是它。”
王行烈惊讶得一声轻呼,他也知道雪灵芝是极为罕有的稀世奇珍,只是从没有亲眼见过,没想到我和刘若兰居然能在龙虎山上找到雪灵芝,这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刘济世激动地双手接过,颤抖着将冰玉盒打开,我和刘若兰千辛万苦才得回来的雪灵芝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行烈忍不住凑上前来,仔细端祥刘济世手中的雪灵芝,口中啧啧称奇。
刘济世对王行烈道:“王兄,你还记得当初小弟告诉过你关于阿秀的事吗?现在终于找到雪灵芝了,阿秀终于有救了!”
说着激动得泣不成声,王行烈当然知道阿秀就是若兰的亲生母亲,有关阿秀的整件事他也听刘济世说过,当下大喜道:“刘老弟,你是说我那弟妇有救了?
这真是太好了!东儿兰儿,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株雪灵芝的?”我将头转向刘若兰,示意由她来说,刘若兰会意,便将我们得到雪灵芝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她口齿伶俐,将整件事情叙述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发生的一样,说到紧张处时,不时引起刘济世和王行烈的惊叹,而我吃了催情果及以后发生的事情,刘若兰自然没有说。
刘若兰说完后,刘济世连说好险,我们两个福大命大,居然能逃脱秦元昆的毒手,最后终于得到了雪灵芝;而王行烈却一脸怒气,说三清教如此大胆,竟敢向王家和刘家的人下手,改日一定要去三清教算这笔帐。
刘济世急忙劝解王行烈道:“王兄,这全是秦元昆一人的事,与三清教没有多大关系,现在秦元昆既已丧命,事情已经了结。而且这事关系到雪灵芝,依小弟愚见,此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请王兄三思。”王行烈想想也有道理,便打消了找三清教算帐的念头,接着又对刘济世说道:“刘老弟,这回已经找到雪灵芝,弟妇终于有救了,为兄也是十分高兴。事不宜迟,你就赶快动手配药吧!”
刘济世却摇头道:“这事急不得,这味药配制十分不易,首先是雪灵芝要入药有一些麻烦功夫,再加上要炼制其它药物,估计没有十天半月配不出来。”王行烈道:“原来如此,有什么要为兄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为兄一直没见过弟妇的模样,你总是说她藏在密封的冰窖中,不便见人,这次等你救醒了,派个人过来告诉一声,为兄要亲自过来见一见亲家母。”刘济世道:“多谢王兄,此事小弟和兰儿自己就能应付,不劳动王兄了。等小弟救醒阿秀之后,定当阖家到王兄府上,让阿秀亲自拜见王兄。”王行烈忙道:“这如何使得,弟妇是躺了十几年的人了,醒来就应当好好休息,哪有到处乱跑的道理,还是我到你府上来吧,顺便也让亲家母见一见她的女婿。”
说着与刘济世执手哈哈大笑,两人神情欢悦,显得十分欣喜。
刘济世救人心切,王行烈和我便不再久留,随即告辞回府。
一路上王行烈又问起我和刘若兰得到雪灵芝的一些细节,我便拣刘若兰没说全,而王行烈又感兴致的地方说了一些,王行烈听得津津有味。
回到王家已是黄昏。
刚回到听剑阁,屁股还没坐稳,却见倩儿一阵风地冲进来,将琴棋书画四婢全部赶出去后,突然狠狠地一下扭住我的耳朵,力道之大出乎我的意料,直扯得我耳根隐隐生疼。
倩儿气狠狠地道:“你昨天一夜未归,害得我精心为你做的一桌好菜全坏掉了,最后只好倒去喂狗,我昨天一整天的辛苦也白费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却知道倩儿其实是在吃刘若兰的醋,我和刘若兰独自在外过了一夜,倩儿虽然和刘若兰的关系不错,也明知刘若兰是王其东的未婚妻,我要冒充王其东当然不能不理刘若兰,但此时倩儿已经以我的女人自居,对此总是不能释怀。
我只好陪笑道:“倩儿,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倩儿却道:“不放不放就不放!你老实交待,昨晚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我心想倩儿这个急性子,果然不出三句话就露出了她的本意。
我本来不想隐瞒和刘若兰的事,但见倩儿此时醋意正浓,如果实话实说,不知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说不定会坏了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