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看着他,程行摸了摸鼻子。
程行睁开了眼睛。
她玩牌玩的就已经很好了,而程行玩的也很好。
仿佛旁边的环境对她造成不了半点影响一般。
知道怎么玩了之后,她也知道,前面的十分二十分,不值得她去博,如果不搏个大的,这轮结束对面的牌就会领先自己更多了,那就玩不了了。
等南昌站停车结束,火车继续向南行驶时,原本连一半都没有坐满的车厢里,也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不像旺季那样还有许多无座站着的人外,基本上已经座无虚席。
婴儿的啼哭声,妇女的宝宝睡,宝宝乖,宝宝不睡眼睁开的哄孩儿声。
“我们的确是要不起。”潘慧想了想,然后先问了一个问题,她笑着问道:“你觉得程行打牌打的怎么样?”
而官婷虽然也获得了分,但只有2o分,不够升一级的,因此还是八张。
但这扑克牌,她从来没有玩过。
这是后世每个人都带着耳机,低头看着手机,寂静无声,宛如幽灵一般的高铁车厢里根本见不到的一幕,那时候的人们把时间交给了手机,再也不会抬起头去看看前后左右的人是谁,无论坐了多少趟高铁,也很难再对谁有深刻的印象。
如今只是重新做一遍,因此只要在心里心算一下,也能将这些有可能考到的题目重新给刷一遍。
因为她现,潘慧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流出了泪来。
夜幕降临,窗外已经看不到什么风景。
《滕王阁序》里开头的豫章故郡和洪都新府,都是古时南昌的名字。
最后官婷气的不玩了,直接扔下牌去上厕所去了。
尽管车厢里很嘈杂,但姜鹿溪依旧能平静地看起书来。
第一次玩这个,还是蛮紧张跟刺激的。
程行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可不便宜。
这是他上了火车后抽到的第一根烟。
“还好第三轮最后的时候追回来了一点,没把跟你们的差距拉的太大,否则玩不了的就是我了,这八张跟十三四张的差距太大了,后面起的牌很容易就能筹到四个一样了的。”姜鹿溪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姜鹿溪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玩。”
比知识,连初中都没毕业的潘慧或许不如很多人,但是看人,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下来,应该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她。
都打到最后一轮了,王也已经出去3个了,潘慧觉得应该没什么人比她的牌大了,她没有想到姜鹿溪最后还留了4个2。
2o1o年的东莞。
“就不打算回去了吗?”官婷问道。
程行他们对面,此时也坐进来了两个人。
一轮没玩好,后面就很难再跟得上了。
“那就七毛五二三,等我教教姜鹿溪。”程行笑道。
说着,姜鹿溪从兜里袋子里拿出了几颗糖果。
而潘慧则是捡起程行丢的牌看了看,然后她摇头笑了笑。
姜鹿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现在都不想了,他都已经有朋友了,那就不需要她这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