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话就不用告诉王清婉了,要不然显得有些功利,再加上小姑子也在,简若宁如今可也没孩子呢,最近听说她经常往家里跑,还常常去江家,看起来也是想要个孩子的,只是和自己一样,郎君在外头忙着,所以也没有,为了简若宁不尴尬,她还是不说了。
而此时的王清婉和简若宁已经在聊别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章北舞心里的想法。
从娘家回来,简若宁就着这事和卫衡还提了一嘴,顺着两个人就聊到了这场战事上去了。
“这之前皇上病着,贤王出尽了风头,如今战事一起,我倒是瞧着前儿武王妃在舒国公府扬眉吐气了。”
前儿的宴席本来简若宁是不想去的,可舒国公夫人盛情邀请,再加上去了还能看到简若鸢,简若宁就去了,谁知道其中最出风头的是武王妃呢?
虽然瞧着像是收着的,但是就像那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武王肯定是要请旨出征的。只是没过两天,皇上觉得南国不足为惧,只派了李将军,没用的上武王。
卫衡点了点头,武王最近的确有些张狂,大昭子民都盼望着平安,就他一个人盼着李将军战败,他好去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
简若宁又说道:“这个时候,他这样子的做派,武王府这样子的做派,只怕是皇上会不喜。”
卫衡应到:“所以才派了李将军,没派他。”
事情说不上有多严重,两个人也就聊了两句,就没再提了。
十一月底,大雪初至,简若宁就去给静安公主帮忙。
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冬天,其实是不好熬的,为此,静安特地准备了许多驱寒的汤剂,在京城四处都设有据点,派发给穷苦百姓。
本来简若宁觉得没什么,只是忙了三四天,她总觉得身上不得劲儿,稍微干点什么就有点累。本来她以为是这两天算账,管各处的事务累着了,就给静安告了假,说是过两天再去。
休息了两天,简若宁感觉没什么了,就又去了,在静安那里还碰到了带着女儿的华安郡主。估摸着是简若宁不去,静安公主找来干活的。
越元舒小姑娘扎着小辫子,盘在头上,簪着小小的步摇,看着可爱极了。只是往常都极为热情要简若宁抱抱的小姑娘如今却推着不让简若宁抱。
本来简若宁还以为是小姑娘长大了,知道让人抱着不好了,不过来,也没在意。
等晚上,简若宁觉得算了一天账,头晕眼花的,就赶忙回去了,第二天仍然是腰肢酸软,贪睡不想起床。
本来这在冬天也是常事,可竹筱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向跟在简若宁身边照顾,细心周到,所以就劝简若宁:“世子妃请个郎中来看看吧,这寒冬腊月的,最易生病了,也是为了安心,就当是请个平安脉?”
简若宁不是不听劝的人,本来她想着,自己如今正年轻,就算是帮了静安几天忙,休息两天也应该好了,不应该虚成这个样子,是有些不对劲,难道是靖王妃下的手?
虽然靖王妃的哥哥已经问斩,孙氏也回了老家,靖王府内理应没有靖王妃得用的人了,但是事情总有个万一,她之前用的就是下毒这等阴毒法子,如今说不定也是,要是自己没防范的住,中了她的招就不好了。
府内现成有郎中,是简若宁新请来的,靖王妃的人被打发出去了之后,就是这位姜郎中在看诊,也已经几个月了。
姜郎中已经六十七了,也不用避讳,他一搭脉,也没说话,倒是让简若宁心里有些打鼓,看郎中表情,他是有些摸不准,难道自己真的中毒身体虚弱了?
想到这里,简若宁就觉得自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轻敌,靖王妃好歹在王府几十年,自己怎么能在她败了之后就得意放松,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呢?
不过就在简若宁懊悔的时候,那位姜郎中终于说话了:“恭喜世子妃!您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这话一出,简若宁先愣了,旁边的竹筱倒是反应快,直说道:“真的吗?我们世子妃有喜了?”
姜郎中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道:“老朽行医几十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只是世子妃月份尚浅,还请不要劳累,不要受风,请静修为佳。”
这话一出,竹筱就信了,之前自己家姑娘不舒服不就是因为下着雪还出门去了静安公主府,还累了三四天,这郎中的确是有本事的。
“您看我们世子妃用不用再用点安胎的汤药?不瞒您说,世子妃前些日子劳累了,这才请了人来诊脉,可有大碍?”
姜郎中摇了摇头:“世子妃六脉调和,身体十分康健,或许只是劳累了,不妨事,好好养着就是了,不用吃药,若是不放心,我这里有食补的方子,等会儿交给姑娘。”
“那就再好不过了。”竹筱当即从内室给了姜郎中一个大大的红包:“多谢郎中,这是喜钱,还请郎中务必收着。”然后竹筱就送了姜郎中出门,顺便还从姜郎中那里知道了许多注意事项。
等她回来,就看到简若宁还坐在塌上出神,伸手摇了摇:“我的姑娘,这是高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