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下看,横七竖八的遍地是和尚和穿着便服的侍卫宫女。沈知非还没从迷药中回过神,搞不清楚当下是什么个情况,这些仆人都在这里,主子一个个的都哪里去了?莫非……佛堂?就说她沈知非说了句不好意思退开,看他揉着手腕爬起来,扫了眼他的脸觉得有些熟悉,遂问:“中午给我们送斋饭的是你吧?”“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了缘,先前不过是和施主有一面之缘,没想施主竟然记得小僧。”说罢,了缘抬头看了看四周,一脸无解道:“这……是什么地方?”沈知非道:“你们天山庙自己的地盘上,你在寺中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吗?”“施主说笑了。小僧虽在这庙中多年,可除悟禅打坐外,剩余时间都在厨房打转。施主没去过寺庙的斋房,所以不知,那里少说也有这个里三个大小,可分配管理的只有三四个僧人,平日里基本上是忙的抽不开身,更别说上下山四处闲逛……主持方丈也是不允许的。不过…这里,的确让贫僧陌生。”沈知非对于他后面的话没什么兴趣,听他说到厨房的时候却是眉心一蹙,疑道:“先前听一个扫地僧提及,这天山庙大归大可也不过三十来人。出家人的斋饭该是没那么难解决也不会如帝王大臣这般讲究,你们建那么大的厨房做什么?”了缘闻言,揉着手腕的手指一顿,微微侧首看了眼沈知非,竟是有些回避她的问题。些许刻意扭头看了眼地上,目光落在铁门边的投源时,连忙赶过去把他扶了起来。约莫是他身上的劲还未恢复,驮着投源往破桌子走过去的时候,一下子没站起来,还差点踩到旁边人的腿。沈知非上前搭了把手,帮着把人扶到一边靠坐着,投源的手还在她肩膀上,姿势都没来得及换,沈知非下个腰的功夫了缘又跑开,开始满堂的扶人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