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亭瞥了一眼,嫌弃地别过脸。
他也想像邬南那样扑进薄霁怀里蹭,但总感觉会被扔出去。
思绪未落,薄霁轻轻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搂进怀里。
江袖亭茫然怔忪地听着薄霁的心跳声,头顶传来薄霁温柔的声音,“别难过,以后还带你来。”
“嗯。”江袖亭小声应着,悄悄把脸埋进薄霁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和肥皂混杂的香味,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某种被深藏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慌乱地抓住一缕,还没搞清楚就溜走,最后他索性不管,心安理得地窝在薄霁怀里欣赏静谧美丽的夜空。
吃邬南的醋
四个人在阳台看了几个小时的星星,江袖亭都快靠在薄霁怀里睡着了,薄明远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
“你们几个,该下来洗漱睡觉了。”
江袖亭猛然惊醒过来,茫然地抬头看着薄霁。
薄霁也低头看他,声音低沉柔和:“困了?”
他揉揉眼睛,无意识地扎进薄霁怀里蹭了蹭,小声嘟囔:“嗯,困了。”
半天没说话的邬南突然开口,“我们今晚怎么睡觉?”
薄霁语气冷淡道:“没那么多房间,可能需要两个人住一间。”
邬南一拍大腿,从稻草堆上坐起身来,语气透着洒脱,“行啊,我没问题,别说是两个人一间了,四个人一间都没问题。”
“先下去烧水洗澡。” 薄霁低头看着江袖亭,也不知道是在跟邬南说还是跟他说。
邬南重新躺回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根稻草,语气格外欠揍,“反正我们洗完澡了,谁没洗自己下去烧水。”
江袖亭还在思考烧水洗澡这几个字的意思,没多余的心思理会邬南。
薄霁拉着他坐起身,自然地帮他拿掉头发上的稻草,并说:“我带你去。”
江袖亭茫然地眨眼,顺从地跟着薄霁站起来。
宁逸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稻草,“我们也下去,还得洗脸刷牙呢。”
邬南立马弹跳起来,极其热情地跟在宁逸身后,“学长等等我,我也去。”
看着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江袖亭满脸鄙夷。
周围只剩下他和薄霁,江袖亭总算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烧水洗澡是什么意思?”
是要用火烧水的意思吗?
薄霁低头瞥了他一眼,领着他往楼下走,“字面意思,要先烧好热水再搬去洗澡的房间洗,我家没有热水器。”
江袖亭似懂非懂,他试着想象了一下,想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流程。
直到下楼看到薄明远烧好的两大桶热水,江袖亭才隐约明白。
薄霁帮他提着水,带他去洗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