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穿透了他麻木的灵魂,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清醒。丝丝痛苦渐渐变为了难以言说的快乐。
“唉,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应如风叹了一口气,“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五皇女了,把真相告诉你也无妨。程毅松死前告诉过我,你的母亲不是?死去的萝国囯王,而是?我的母皇。”
和玉面露不解,“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没管过我,我娘是?谁有什么?要紧的?”
应如风见他真不明白,皱眉道:“所以我们是?姐弟啊。”
“姐弟不是?更亲近吗?为什么?不可以?”没人教过和玉礼仪廉耻,他的恨和爱全凭本心。
应如风解释道:“当然不可以。对自己的姐妹兄弟动情,跟畜生何异?会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和玉惨笑?了一声,“如果上天真的有眼,那害我的人为什么?没有遭到天打雷劈。让我被?她折磨这么?多年。我不相信。”
应如风顿觉头疼,这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他在庙里打坐二十年,没有领悟精深的佛法,反而积攒了不少戾气。
“就算你不在乎,但我在乎。你可以提出别的要求,只要合理,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只是?这一条绝对不行。”
应如风命人把和玉带回房中。和玉没有反抗。只是?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其中的势在必得,比应如风得到库坦的心还要坚定?。
应如风不禁后背发凉,和玉还真是?继承了萝国王夫的性格,有点疯癫。幸好她马上就要离开萝城了,可以离他远远的。
“哎,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应如风敲打着手边的墙壁,带起阵阵沙尘。她烦躁地问道,“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江淼声音沉稳,“小主人别急,这里一看就是?人工开凿的密道,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
应如风此刻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得意过头,没有遵守穷寇莫追这一金科玉律。
过去几个?月里,她带兵离开萝城后,一路所向披靡,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入了库坦领地,追着库坦残阵直入草原深处——库坦王城。
从库坦细作手中夺来的那张羊皮上记录了不少与程毅松勾结的库坦大?臣。
应如风让人扮成程毅松的旧部,假意带着稀世珍宝前来投奔,实际上二桃杀三?士,挑起库坦两股势力自相残杀,等双方奄奄一息之时?,趁机将她们一网打尽。
库坦王得知消息后,卷着大?量金银以及祖传的培育战马的良方,在残部的护卫下逃入草原深处的沙漠中。
库坦战马的强悍驰名天下,应如风贪图那张培育战马的良方,带着大?军追了上去。
没想到那是?一个?陷阱。
库坦王垂暮之年痛失两个?女儿,部落又即将灭亡在自己的手中,索性以己身做诱饵,引着应如风等人追入沙暴之中,为自己和女儿们陪葬。
应如风通过望远镜提前发现了沙暴,立刻强令大?军撤退。
倒霉的是?,撤退的路上不知从哪冲来一股流沙,将她和大?部队冲散了,与江淼一起陷入一个?地下石洞之中。
出路被?流沙挡住了,两人只能往石洞深处走,一直走进了这间石室之中。
江淼深信这间石洞有可以出去的机关,举着火折子?在石壁上一寸寸摸索检查着。
应如风跟着他找了一会,就不想动了,坐在地上看着江淼在石壁上敲敲打打。
哒哒。
一声明显不同于先前的敲击声响起。
“空的!”应如风听?到声音,振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江淼身边。
江淼轻轻按了那块石壁,判断道:“这块砖是?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