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荽突然开了个头,又戛然而止,咬着下唇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这种全身心信任一个人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她怕自己变得软弱,怕自己变得纯善,她怕自己再次成为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女人。
萧辰煜低头看她,眼神询问。
“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如今有合适的人选,我们立刻给岳母操办一场婚礼便是。”
见秦荽如此神态,萧辰煜也有些心疼,又道:“那我问你,若是有一天需要牺牲他们保全你自己的时候,你会不会做到理所当然、问心无愧?”
花轿嫁衣,这才是苏氏心里的埋藏最深的结了吧。女儿说让母亲出嫁,这话多少有些过了,可萧辰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包容秦荽,无论秦荽说什么,他都不会面露惊讶。
可自从有了萧辰煜后,她的心好像慢慢变得平静了些,变得柔软了些。她愿意将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告知萧辰煜,除了萧辰煜能冷静客观地分析外,还有便是她开始信任萧辰煜了。
“先生当年来我们家的时候年岁已经很大了,有个一直照顾先生的人,我喊他奇叔,此人有些身手,他一直照顾先生,但又是称呼我家先生为先生,并非是奴仆关系。我以前年岁小,并未好奇这些过。不过,奇叔对我娘挺好的,家里的力气活全是奇叔做的。”
“你说,我娘堂堂正正嫁人如何?”秦荽想起来一件事,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大约四五岁时吧,秦荽很依赖苏氏,总是跟进跟出,只要秦雄飞没来,她都跟母亲睡。
听了秦荽说起小时候的这件事后,也点头沉思,片刻后才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岳母年岁不大,倒也未尝不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了许久,日子便过得极快,到了第二日一早,萧辰煜又踏着月色和星光前往学院去,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要积蓄自己的力量才能护得住这个家,虽然他很心疼秦荽,很担忧秦荽,却又不得不离开她。
一个晚上,迷迷糊糊醒来的秦荽看见苏氏坐在灯下捧着一件衣裳在呆。
“他如今在何处?”萧辰煜也对此人有了些好奇。
说到人选,秦荽的眼睛忽然一亮,下一刻又黯然蹙眉,道:“要说人选,其实也有一个,不过,人已经走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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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些人不需要学高深的学问,只要能认字书写便成。
所以,此后家里所有需要上课的人都在早晨早起一个时辰学习。
对于那二十二位签了卖身契的学徒,秦荽也给了希望,只要自己负责的事情能做好,便有奖励和提升的机会,等到以后各方面考核都合格,可以从学徒升为徒弟,就是和莲儿一般,可以学习完整的调香手法,而不是如今这般只完成其中一道。
秦雄飞来的时候非常突然,秦荽正在香房里教授这些学徒们,李四娘来说秦荽的父亲来了,秦荽手里的一块香料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出啪嗒一声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