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陈家这种的小家族,族学也会收集一点历年县试的试卷。
虽然每一次的考试,考题肯定不会一样,但是有了参考之后,总比盲目去学比较有效。
陈不倦是因为有个外挂,所以这才把能学的,能记得,全部都记了下来。
像是普通的考生,没有他这个能力的,还是沿用这种收集考试题型,划分出考试范围比较好用。
之后俛安提起了其他考生,这一次的府试只过了四十人。除去几个县的案首是内定必过的,剩下的能过的只有三十几个人。
让陈不倦比较意外的是,那个应该必过的宋翎原,最后一场考试发挥失常了,直接来了一个榜上无名。
俛安和周玉芫过去看榜的时候,宋翎原正带着几个书生在那闹呢,嚷嚷着他是县案首不可能没过。
然后跟着他闹的几个书生里,有人说了一句知府大人徇私舞弊,他们几个人就全部被官府的人抓t了。
无凭无据诬陷四品官员,追究起来是要打板子的。也不知道那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在闹着的时候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害的一群人被抓去打了板子。
陈不倦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就听到俛安继续道:“还有秦公子他们,他们三个只有秦公子过了,名次好像还挺不错的。”
秦公子他们三个就是跟陈不倦关系不错的那三个书生,三个人就只有一个人过了,说实话科举还真的是挺残酷的。
不等陈不倦想要感叹一句,俛安就压低声又说了一句。
“还有咱们隔壁那个,这一次也没有考过呢。”
俛安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陈不倦想多了,总觉得一向老实忠厚的俛安,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
事实上,俛安也确实是在幸灾乐祸。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书生,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似得,实际对方就是个好色之徒。
科举这样重要的时候,身边又是带着妻子,又是红袖添香的。就连府试考试的前几天,他还带着侍女出去鬼混,这样的人能考出来就怪了。
下午的时候,陈不倦住处附近的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
秦公子他们一起过来跟陈不倦道别后,隔壁的那书生也只身一人过来跟他道别。
陈不倦见他形容狼狈的样子,身边那个侍女也不知去了哪,十分难得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为何只身一人?”
那个侍女呢?
书生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这一次没有考过府试,都怪那个通房不知廉耻,要不是她天天勾搭我,我也不会……”
不等书生的话说完,俛安就不满的打断他,“管她什么事情,你要是没那心思,就是天仙围着你转,你也不会被对方打扰。而且她就是个小小下人,你不让她在跟前伺候,难不成她还能违背你吗?”
书生大概没有想到,俛安一个下人胆敢这样跟他说话,他一脸气愤的指着俛安对陈不倦道:“陈兄,你这书童是什么意思,就算陈兄对我有所不满,也不该让个下人羞辱我。”
对方知道陈不倦不喜欢他,却还几次三番上赶着贴过来。不是对方心里有多么喜欢陈不倦,而是陈不倦这几次考试考的很好。是他知道跟陈不倦交好有好处,这才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硬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