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宁卫东正在看电视。
宁卫东思绪电转,哈或维奇则说起了正事:“今天上午我与卡得罗也夫酱军的秘书取得了联系,把你这边的情况做了说明。”
王叶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已经三天了!”
撂下电话之后,宁卫东露出玩味的表情,看来这位酱军阁下依然想尽量淡化这次见面的意义。
如果卡得罗也夫一直不冒头,也没关系。
按道理不应该在关键工作上这样儿戏,难道是有什么话不好细说?
宁卫东的目光凝视,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知道,在四十年后华国的海军是什么光景。
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在这边很少见到黑头的,令她们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两眼。
就在晚上,宁卫东就接到了哈或维奇打过来的电话,告知宁卫东明天晚上卡得罗也夫酱军会在家里招待宁卫东。
后边那辆出租车上不知道王叶怎么交涉的,也起步跟上。
给他的印象都是严谨刻板,总有一种苦大仇深,时我不待的使命感。
昨晚上住进来,宁卫东到其他几个房间看了,这几间房的电视都是东洋的。
这也是为什么,宁卫东念念不忘,要跟黎援朝一起搞电视机组装厂。
昨天她也看到了那支令人心悸的庞大舰队。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想用出格的法子,也是弄不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只要价格便宜一些,在表面上看跟东洋彩电一模一样,一定能在联卖爆。
在建国初,华国和联出现的蜜月期,则是因为有更强大的阿美莉卡虎视眈眈。
倒也不是别的,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两个体量足够大,且在文化上根本无法相容的大国,几乎注定不可能关系特别好。
这个时候,直至八十年代,联与东洋的关系一直不错。
连着两天,王叶先急了。
在华国,本国生产的黑白电视机,价格大概是伍佰元。
王叶眼睛一亮,随即松一口气。
他不需要卡得罗也夫有多大影响力,他看重的其实是第16军的防区。
但也就是看几眼,因为他们国内宣传的需要,联人在这个时期,或者说一直以来,他们华国都不算友善。
宁卫东继续道:“反正我们不着急,我们拢共五个人,一天的费用也就吃吃喝喝,这边住酒店还是联人提供的。反正我就在这等着,那位酱军阁下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一天,一个月不回来我就等一个月,我觉着在这住着,挺好~”
宁卫东扬了扬下巴:“看到了吗?”
如果有人说话,卡得罗也夫会很快‘回来’。
宁卫东非常松弛,完全不像是奔赴使命来的,更像是单纯过来旅游的。
宁卫东道:“不用,那边只让我一个人去,帮我准备一份小礼物就行。另外我已经跟哈或维奇说了,明晚见面后,不用等后天,连夜乘火车去伯力,正好晚上九点四十五有一趟去伊尔库茨克的列车经停伯力。”
可如果连这层遮羞布都没有,还非要招摇过市,那就没办法了,人家连装瞎子都装不下去了。
宁卫东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不用联的彩电呢?我记得在五几年的时候,联就已经开始研制最新的彩色电视机技术,到现在十几年了,以联的技术水平,应该相当成熟了。”
宁卫东明白她指的是那个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的任务,只不过不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有窃听器。
要知道,宁卫东这趟来可不是随便来的,而是对谢廖沙夫妇前往京城的回访。
他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息,养精蓄锐。
实际上,她到现在为止也有些搞不清,宁卫东为什么坚持要拜访卡得罗也夫酱军。
站在阳台上良久,宁卫东的思绪纷乱,一会想到这里,一会又想到那,甚至直至他穿越前,最终联是如何死亡的也没有定论。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
哈或维奇点头道:“您放心,我会跟酱军同志的办公室取得联系,不过……”
从级别和影响力来讲,此时太平洋舰队的指挥官斯比利德诺夫,是海军上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