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东也不知道陈宝庆从哪听来的。
陈宝华咧咧嘴,没敢应声。
不过几个人都没贪酒,四个人喝两瓶酒,剩了大半瓶。
却被陈宝华瞪了一眼:“赶紧做饭去。”
陈父虽然五十多岁了,身体相当硬朗,半斤多白酒下肚,也没什么不舒服。
随后又提到宁卫东带来的礼物。
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就有热水,宁卫东仔细刮了胡子,重新洗脸刷牙,觉着爽利多了,这才回到屋里,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的电话。
随后动筷子吃菜。
本来陈家这边也不眼热,山高皇帝远的,过自己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陈父看过来,沉声道:“老大,你说,他这次从京城出来是干什么来的?”
陈宝庆道:“旁人不知道,我们家人还不知道,如意那丫头是什么性子?我可都听说了,当初你们俩相亲,如意那丫头提了不少过分的条件……”
来的是王叶。
同时,传来赵父更进一步的消息。
解决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开头,就像拆线团得找线头一样,找到正确的切入点,后续就是水到渠成,否则就是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儿。
打头的,短,圆脸,大扎大腚,皮肤特别白,不是白人那种白,而是白里透红,长的说不上多漂亮却相当耐看,手里拿着锅铲,打量着宁卫东。
陈父面容清瘦,中等身材,留着浓密的八字胡,应了一声,也没多话。
宁卫东嘴角抽了抽,心说这特么是要玩命啊~陈宝华介绍道:“这是宝庆……这是如意的对象,宁卫东。”
宁卫东干笑一声。
宁卫东道:“大宝哥,跟您我肯定不客气,不过这趟就是路过,明儿一早就走了,我寻思有点时间,过来看看大姨大姨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被kgb的人盯上了。
宁卫东张罗着,把隔壁的三人叫来,一人一个猪蹄,又把烧鸡掰开,喝酒吃肉,准备睡觉。
固然有赵如意母亲去世的原因,更主要的还是陈家跟赵家原先并不是一条船上的。
宁卫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陈母重重“哎”了一声:“快过来,让大姨好好看看。”说着便是带出了几分哽咽。
两人倒是没因为各自吃饭,没叫着对方觉着尴尬。
碰上身上没肉的就得直接拿骨头抗,弄不好就来一个骨折。
随后就不再动了,只顾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象。
这时,随着一声鸣笛,列车再次启动。
宁卫东来到哈市,自然要见一见赵如意母家这边的人。
等下去陈家探望长辈,肯定不能空着手去。
不抗冻,不耐造,赶上下雪天,脚下一滑,摔个跟头,身上有肉的,疼一下爬起来就走。
陈宝华、陈宝庆都有孩子,一个丫头一个小子,算上宁卫东一共九口人。
却是思绪纷乱,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又想到那,不知不觉就过了俩小时。
王叶抿了抿唇道:“是对面,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针对我们的,现在还不确定。”
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抱着个纸壳箱子,上边用红字印着‘北大仓’。
虽然不问具体原因,但必须搞清楚滋生问题的地方。
从车上下来,走进招待所的大门,接站那人跟王叶一起,到前台跟工作人员交涉,拿到房间钥匙,随后来到二楼。
剩下三个女人和孩子喝的汽水。
说定了之后,陈宝华又待了片刻就走了,他是从班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