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感受到了他下意识的反抗,没有松开和他相扣的手。
她的手要比他小很多,两只手紧紧合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像哄一头大型猛兽。
“塞巴斯蒂安。”
“嗯?”程殊喉咙微动。
“阿尔…斯楞。”她有些生疏地回忆他的蒙语名。
“我在听。”
她给他顺毛:“你要乖。”
“……好。”
没两秒,他的肩稍稍塌下去了点。
店主也感受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不适应,化妆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她边化边夸两人般配,给程殊夸得心情都莫名好了不少,最后还给了一大把小费。
等两人出去的时候,宪法广场已经摆上了白色的栏杆。不少安保人员站在栏杆里组织观众,语速很快地对着对讲机那头喊话。
第一批是花车游行,会从历史文化中心一直延伸到查普尔特佩克公园。等花车游行走得差不多了,观众们就可以跟在后边开始群众游行。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来观看游行的人越来越多。
洛萨来得不早,没占个好位置,只能挤在很后头努力踮脚看。
程殊看到她有些焦急的神色,心觉好笑,直接把她拉到了墙边,然后把帽子摘下来给她。
“塞巴斯蒂安,站在这里的话我就一点儿也看不到了!!!”
洛萨准备挤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动,双脚突然临空,程殊直接把她打包扛在了肩膀上。
“诶,吓死我了。”她猛地晃了一下,惊慌地把手撑在程殊的右肩上,视野骤然宽阔。
“塞巴斯蒂安,你这样会累。”
洛萨坐在他肩上,低头只能看见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优越的鼻梁,及时出声提醒。
结果她感受到了他胸腔振动了一下。
是程殊对她这句话的冷笑。
…行。
她撇撇嘴,安心看游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