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骄傲的母亲跪在萨尔玛面前磕头,给萨尔玛涂脚指甲油的样子。
“小七,你一定要离开这。”
“如果运气好点,去找你的父亲也可以。”
倏然,洛萨睁开眼,抬起手顺着眼尾擦去泪水,爬了起来。
她才不会去找那个男人,但她必须要走。
离开这,离开蒂华纳,离开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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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哈维尔贸然出现在她的房子里已过去三天,期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也逐渐带了几分侥幸心理,希望一直这样平淡下去。
局面是晚上被程殊亲自打破的。
他依旧穿着昂贵的衬衫,黑皮鞋上带了不少灰,出现在了夕阳西下时的房门口。
外头的落日极其漂亮,烧红了大半片天。但洛萨无心欣赏,她穿着美式复古上衣配咖色短裙,赤脚踩在了软垫上,略微呆滞地看向他。
“塞巴斯蒂安?”
“嗯。”
程殊身型挺拔颀长,影子被拉得斜至外头的三花流浪猫尾上。
他的背头乱了几缕发丝,被风吹到了额角,少了一两分凌厉。不知为何,他今日的脸色不算好,下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洛萨不算瘦,是很健康的体型,也有凸起的小腹和肉感的大腿,但站在程殊面前总能被完全地笼罩住。
难以启齿的,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种被征服的安全感。
程殊没有多说话,他随意地把外套扔在了柜子上,几步上前挑起了她的下巴。
洛萨声音逐渐放低:“哈维尔来找过我了。”
程殊眸色未变,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我知道。”
他俯视着、慢悠悠踱步,洛萨边不得不往后让。
程殊前进,她后退。
程殊的手突然扣着她后脑勺往上提,低头从眉间一点点吻到鼻骨上的小棕痣,细细索索地再顺着弧线略过嘴唇落到下巴。
他的左手为拳,伸长臂膀跟着落在柜子、木桌上。食指点叩,动作流畅游刃有余,如同那日爱抚洛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