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觊觎三房的田地多时,但许知春想,她将原主推落山崖,也不见得是蓄谋已久。或许她曾经在无人处、在私心里诅咒过三房的人为什么不死、她许知春为什么不死,可嘴里咒人去死和实实在在的杀人完全不是一回事。或许当时在那山脊上碰见的那一刻,白氏觉得天时地利人和都那么刚刚好,她一时心动、鬼使神差的伸了手无论过后她怎么想,是否有过后悔,但原主的的确确因此丧了命。怪不得,那之后白氏几乎没有再单独挑衅过他们家,想必是心里有鬼,故意避嫌。许知春甚至觉得,撺掇自己改嫁白氏也是主谋,以及今天把自己哄了去大房、试图让连老四强迫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的主谋也是白氏。张氏没有这脑子。许知春忍下心中的滔天的惊怒,冲白氏控诉:“二伯母,大伯母说逼着我改嫁这事儿也有你和二伯的主意,说你们也不是什么好的。你们为什么这么容不下我!”“你不要胡说!我可从来没说过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大嫂,你可别乱冤枉人啊。”张氏气得大叫:“没说?二弟妹你私下里拉扯着我说了多少你敢说你没说?好好好,恶人都是我做了,你躲在后头清清白白是吧?”“你闭嘴!”梁大伯要被她蠢哭了,额上青筋乱跳:“你这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个把门?成天咋咋呼呼听见风就是雨,可把你能的!还嫌闹笑话闹得不够?”“你也说我?”张氏气得快裂开了,捶打着自己胸口,“好哇好哇,敢情就我一个坏人、就我不是人,你们都清清白白、你们都是好人!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大嫂,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呀,”张氏还没哭呢,白氏先哭起来了,“我听说你们都来了里正这里,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慌得赶紧也过来了。到底什么事儿也不说,来了就骂我。大嫂,你就算再不:()都分家了,他们越过越穷关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