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桑宁没想到会和林暮安撞个满怀,站稳脚跟后,一双大眼睛从林暮安肩上露出来。视线轻轻一转,就和一双含笑看过来的美眸撞上了。江桑宁:“”尴尬的从林暮安怀里退出来,站好后,老老实实对着襄阳郡主行了个礼:“襄阳郡主安好。”“桑宁妹妹好,你若是不嫌弃,直接叫我姐姐吧。”襄阳郡主笑眯眯回了一句,问道:“桑宁妹妹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怎么生气了?”罗瑶纯粹是有些好奇,这尉迟景林到底怎么惹到这个小姑娘了,脸都气红了。林暮安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江桑宁过去坐下,而江桑宁的小嘴已经开始叭叭不听了。“瑶姐姐,大嫂嫂,我今日上街去买胭脂水粉,谁知道半路被一个臭男人拦了道,不让我过去,我都报出侯府的名号了,那家伙还要问本姑娘姓甚名谁?”江桑宁一提起刚刚的事,心头就像有一股火在往外冒。大周合适出现过这么讨厌的人?也不怪江桑宁不认识,这段日子,她很少出门,南离来使那一日,她也不在场。“今日你碰见得是南离的三皇子尉迟景林。”林暮安淡淡地给她解释:“他可还说了什么?单单只是一个拦路,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三皇子?”江桑宁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就那样的人还能是三皇子啊?”罗瑶听着话来劲了:“哪样的人?”“当然是登徒”江桑宁一时嘴快,差点说出去了。罗瑶一脸我就知道,心领神会的笑了。“那他说了什么?”罗瑶笑的一副狼外婆右拐小红帽一般不安好心。可江桑宁无论罗瑶怎么问,都闭紧了嘴巴,默默吃糕点。林暮安右眼皮开始狂跳起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怎么觉得,自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怀揣着这样的顾虑,林暮安硬生生等到江景珩从外面回来,饭桌上,林暮安的眉头还是紧紧锁住不曾放松分毫。“夫人,本心居那院,襄阳郡主刚离开。”乔嬷嬷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一进松涛院正屋,乔嬷嬷就赶紧走到沈氏身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眼瞅着那院一日比一日好了,我们还要这么干看着吗?”“药可是每日都下了?”比起乔嬷嬷的慌张着急,沈氏的反应却很淡定。“下了,老奴专门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每日趁着那个星黎不注意是,将药粉下在了那位的饭食里。”乔嬷嬷压低声音:“可那位吃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效?”以前,乔嬷嬷是反对沈氏这么干的,如今看着那院水涨船高,连北齐的郡主也总是上门来。这样下去,总有一日自己身前的这一位在侯府就会查无此人,那她这个侯府第一嬷嬷,又会在哪里呢?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什么,这才多长时间?”沈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本夫人让你每日下的量又不大,起作用也要一到时间,且等着吧,最后这侯府还会是本夫人的掌中之物。”“一个疯了的少夫人,又有多少人会在意呢?”“你说什么?你怀疑尉迟景林看上了桑宁那丫头?”江景珩咀嚼的动作顿住,手里夹的肉都掉了。属实吓得不轻。“轻声些,这事还没有个准儿呢,你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林暮安啧了一声,不赞同的看着一惊一乍的男人。“这不是太惊讶了吗?”江景珩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尉迟景林那家伙吃错药了,怎么会看上桑宁那疯丫头?”林暮安:“”她搞不清楚,当哥的有这么看不惯自己妹妹的吗?“桑宁怎么啦?多好一个丫头,活泼可爱,又孝顺懂礼,这件事一出来,你不先去找尉迟景林为妹妹出头,反倒在这里吐槽起自己妹妹,你还有没有当哥哥的样子了?”林暮安是真的生气了,瞪了一眼江景珩,啪叽撂下筷子:“今天,你自己睡书房去,别来碍本夫人的眼!”“来人,将桌子撤了!”江景珩傻眼了。“安安?”然而,这声呼唤并没有挽回女子绝情的背影,以及一点点恻隐之心。桌上的菜撤掉了,江景珩也被连人带铺盖赶了出来。天杀的!他那么香那么软的媳妇抱了没几天,自己就要露宿书房了吗?江景珩万分懊悔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时间回到吃饭的时候,给嘴欠的自己一个巴掌。明知道现在安安非常维护桑宁那丫头,自己怎么还是改不掉这个嘴欠的毛病?“安安,我错了,你让我进去行不行,书房太冷了。”江景珩试图用卖惨来挽回。哪知,门内的女子好似铁了心一般:“没关系,冷点正好能清醒一下你的脑子!”江景珩:“!”“自己今天好好想想,明日应该如何做!想不明白就继续睡书房。”“哦。”看来是无法了。江景珩蔫巴巴的抱着铺盖,向旁边的书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江夏看了憋不住笑出声来。江景珩猛的看向声音的方向,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唬道:“信不信爷踹你?”面对江景珩毫无威慑力的话,江夏非常给面子的收住脸上的笑,说出的话一点都不软:“公子,现在可是夫人当家。”那意思,有夫人在,他不怕。江景珩:“”听到这话,江景珩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若说不开心,倒是没有。他很欣慰,他的夫人在侯府终于站稳了脚跟。“你等着,到时候让安安收拾你。”最终,江景珩放了一句狠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书房。进入书房后,反手将门关上。江夏这回真的笑出声了。谁知,到了后半夜,下人都睡熟后。书房的门悄悄裂开了一条缝。一道身影快速窜到正屋门口,打开一条缝溜了进去。:()娘子别装了,全府属你心眼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