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仿佛命不久矣。
捂着嘴费力咳嗽着,手心处多了一摊血迹。
余渔拍了拍他的肩膀,绕到了他的身后。
“我顾及哥哥的身体不会对你出手,但活着永远会比死亡痛苦,知道吗?”
他语气散漫,像是在和友人聊天。
诸泽身体僵硬,即使他极力克制心中还是生了些许惧意。
可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那人不死自己便不入轮回,也没脸去见故人。
“我只想跟你合作,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余渔抬手在离他头顶约摸两个拳头的距离停住了。
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室内再次响起令人沉醉的吟唱声。
诸泽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恐慌不可抑制的蔓延,死死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无数的银丝从他的头皮钻入脑内,针扎般的刺痛乘以千倍万倍的放大。
额间汗水流入嘴中,咸味混着苦涩,这就是他挑衅那条人鱼伴侣的代价,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小人鱼很像他的故人,他也很喜欢,喜欢的东西就该抓紧紧在手中。
疼痛不过是因为自己弱小,若是有一天自己强大了,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别人。
一刻钟后,余渔收回了手停止吟唱。
见他依旧站得笔直,眸中涌现出不悦的神情。
诸泽感到膝盖一阵钝痛,身子失去平衡朝着前面倒去,随着椅子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扭头向后看去,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从喉咙处发出了细细的笑声。
“你果然和我是一类人。”
余渔不置可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更应该知道你的下场,真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见男人神色微沉,余渔朝他的腰侧勾了勾手指,一条珍珠项链便飞了出来落入了掌心。
“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会属于你,你选择跟着我,可我身边不需要狗只需要刀。你每隔十日便会经历一次这样的针刑,疼痛感是一次比一次剧烈,直到你的身体机能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