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案组在赵晓梦那里拿了钥匙,去了隔壁李月月曾经租住过的房间。
许意卿打量着房屋周遭。
其中钓竿自然是有的。
他摸了摸那钓竿上的鱼线……非常锋利。
路是很平常的土路,深褐色,前几天下过雨所以还有些软,两侧墙根见不到光的地方反倒生长着绿色的苔藓,更是尤为湿润。
还没等看见人,声音已经先从敞开的大门进来了。
他用的是咱们,因为在破案上,法医与刑警永远是站在一个战线里的。
许意卿仍旧摇头:“我不相信是他把我弟弟……把我弟弟分尸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警察为啥找我?现在正是捕鱼期,江里面的鱼个个都肥得流油,这一天就好几千呢,我跟你们说,这误工费政府可得补给我啊!”
“这就是赵钱宇的两处房子,紧挨着。”杜宇指了指小路尽头的平房:“靠东边这个是赵钱宇父女俩的住所,里面那个是李月月之前的住所。”
许意卿上前看了看,有各式各样的渔网和自己不认识的渔具。
许意卿闭上眼睛让自己微微颤抖的呼吸冷静下来,从当年的解剖台上拉回现实。
用鲁米诺试剂对卫生间进行检验,现马桶和厕纸桶里有少量反应。
她个子不高,大概是遗传了父亲的五短身材,头是短,乍一看像是男生一样。
许意卿里里外外走了一遍,也用鲁米诺试剂测试了一下,没有大规模的荧光反应。
肉太碎了,已经碎到无处下刀的地步。
重案组呼啸的车队很快就到了赵钱宇住的棚户区。
许意卿只能凭借dna检测对着一堆碎肉和骨头浑身冷颤抖,在脑补弟弟音容的间隙感到愤怒和悲伤。“我没有证据。”许意卿叹气:“可我见到那个凶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干不出那种事……他没那个本事。”
许意卿摇了摇头:“我从没有否认过咱们抓错了人。”
杜宇那边,外勤组的民警早已敲响了赵家的门,只不过赵钱宇不在,只有他女儿在家。
路上有一棵粗大的柳树作为地标方便杜宇辨识,外勤组民警就在大树下等着。
嘴上这么说着,但许意卿仍是本着职业素养,给卫生间里里外外都拍照记录,以供后续有需求的时候使用。
“屋子暂时来看是正常的,查不出什么了。”
一路上气氛很压抑,有对李月月案的忐忑,不清楚赵乾宇是否就是真凶。也有对当年1o。25碎尸案的回避。
惨烈到以至于许意卿在尸检的时候都没有进行“解剖”这个环节——
许意卿又转头看向那棵大柳树。
下了车,杜宇确定情况,许意卿则打量起了周边环境。
顿了顿许意卿感慨:“要是阿生当时工作了就好了,也许能从碎骨里看出些什么……毕竟他在骨研究这方面甩我十八条街。”
杜宇问:“那你这些年一直在纠结什么呢?甚至以辞职抗议想换来案子重审……当年的尸检报告是你亲自提交的,犯人是咱俩一起抓的,证据确凿,凶手认罪……老许,你到底怎么了?”
杜宇见状说:“看来赵钱宇不打算再把这栋房子租出去了……真是为了拆迁款所以才跟李月月生了冲突?”
路上需要一小时的时间。
杜宇问:“你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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