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一张照片
百万家产距离负债可能只隔着一场病。
富豪都是如此,何况普通人呢?一场大病就能压垮一个家庭,可到底治还是不治?
不,这已经不是治不治的问题了,只是愿不愿意散尽家底让病人少受些罪。
蝇营狗苟这么多年,到头来蚂蚁还是抵不过命运。
刘竹花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人,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只是用自己的生命换钱。
保险业务员看着陷入沉思、表情凝重的几人,怯生生地开口打破这种气氛。
“能不能请受益人来签个字?我今天还有业务要跑的。”
“如果是以前,我会跟你说一句尊重死者。”杜宇摊了摊手:“但现在我认为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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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仔细观察了以后,问:“民警走访的时候会翻柜子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杜宇留了重案组金融科的公用卡号。
冬天,他没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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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扯下一根狗尾穗,将细的那头递到嘴边咬着。
保险业务员在确认无误之后,留下了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刘庆,还记得我吗?”
杜宇没有丝毫嫌弃的样子,径直坐到了床上,拿来保温杯的热水和八宝粥:“吃点东西,把药吃了,我们带你去医院。”
“这笔钱是他妈妈的卖命钱。”
周诗笑道:“你还得给会计同事买奶茶喝。”
冬天,傻庆连最简单的甜味也尝不到了。
杜宇也点头同意。
杜宇说:“受益人来不了。”
在冬天气味的传播不如夏天活跃,低温会导致很多东西失去活性……甚至包括空气流动性。
杜宇在喂刘庆吃东西,顺便帮他打理一下仪容仪表,以便待会去市里医院住院。
许意卿说:“刘竹花的死亡证明在这里。”
许意卿第一次看清楚了刘庆的脸。
许意卿走到那些狗尾草附近蹲下,冬日的冷风一吹,那些草就摇啊摇,却没了春夏时节的生机与翠绿,变得枯黄又脆弱。
许意卿坐在帕拉梅拉的副驾驶上,望着写有“坝下村”字样的界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来村里了。
可刘庆毕竟是无辜的,所以他在心里暗暗誓,这笔钱一定会继承刘竹花做母亲的决心,把刘庆治好。
而刘竹花死于意外,那就只能由公安机关调查之后才能出具死亡证明。
他希望是最后一次。
她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核实保险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要尽量挑刺,往“这也不赔那也不赔”的公司宗旨靠拢。
这些他都不需要操心,林生会安排好一切,每当许意卿需要相关的任何材料,只需要找一找林生给他弄好的档案袋即可。
谁也不想让警察上门走一趟。
三人走进去,看着只剩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屋子,第一次如此形象地感觉到什么叫家徒四壁。
他的人生如此短暂,短到了只用这两个字就能概括。
杜宇一愣,下意识摇头:“不会,只是走访了解情况。虽然屋子破成这样,但我想我的同事也不会翻箱倒柜。”
“生产日期很近。”周诗说:“最近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