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真凶是他
“黄口小儿休要猖狂……”
周昭语出惊人,堂前一下炸了锅。
周昭却是懒得看他们一眼,朝着公堂右侧的一个大柱子看了过去,若是仔细看,能够看到柱子后面露出来的斗笠一角,“阿晃,如何?”
刘晃微微探出脑袋,确保常左平瞧见了他,又快地缩了回去。
“我按照你的吩咐,验看了凶案现场的茶壶茶杯,又同老仵作一起重新验看了尸体,如你所料,茶汤虽然只剩了一个底儿,但确呈浅黄色,有曼陀罗、火麻子的味道,这是蒙汗药的主药。”
“这就解释了死者为何没有任何反抗,抵御地伤痕。因为蒙汗药让她昏昏欲睡,神志不清。”
刘晃说完,感受到众人射过来的视线,头皮一麻,连斗笠一角都用柱子遮挡了起来。
周昭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在场证明可以作伪,但是尸体不会,所以仵作在查案中至关重要。”
刘晃同周昭的话他们都明白,蒙汗药需要一定时间方才会作,总不能是凶手蹲在现场先给灌蒙汗药了,人都冲过去直奔心口脖颈,一击毙命了,谁还有耐心玩这个?章若清服用了蒙汗药必定昏沉欲睡,身为贴身女婢的铃兰却对此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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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不在场证明,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破绽。你预想得很好,但可惜这个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意外。”
毕竟你证明我在巫青到来之前回过章若清的屋子,那么我很难辩解,那胸口的伤口不是我刺的。”
陈山海衣着华丽,像是开屏的公孔雀一般,一双眼睛到处乱瞧;刘祈则是缩着个脖子,垂着头看上去神色格外慌张,那股子心虚简直要溢出来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蒙汗药是她下的。
“因为章若清提前被人杀死了,桌上装有木牌的盒子被打翻了,木牌到处都是。”
车夫章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铃兰。
“他什么都给她了,可到头来章若清还要绑他的弟弟。我那时候真的悔了,我每天都不敢照镜子,我因为喜欢上了一个恶鬼,把自己变成了恶鬼。”
铃兰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周昭,“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周姑娘,一是你为何不认为我是凶手?二是如果巫青处理了凶器和血衣,你可还有证据将他定罪?三我若不指认凶手,您可知晓那人是谁?”
“是朱涣。”
“我最没有想到的是,姑娘你那么快便从廷尉寺大狱中出来了,然后这么快便能真相大白。”
“巫青闯入之时,章若清已经死了,趴在桌面上一动不一动,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任何异常。因为铃兰提前告诉他,会给章若清下药,以免她求救引来其他人。”
“是朱涣。”
“酒楼在巷子口,你坐在其中能够看到每一个进出乌金巷的人,这个时候一个你没有想到的人出现了……”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对破案有些心得。
“铃兰在听说书的时候,中途应该离开过你的视线,对吗?”
“你担心等巫青来的时候,已经死亡的章若清关节僵硬不能再自然地抓握住木牌,于是提前塞入了她的手中,造成了她临死之前抓住了凶手名字的假象。”
“但是铃兰却放心大胆的带着章谭去了巷子口,因为她亲手给章若清下了蒙汗药,在她离开的时候章若清已经昏昏欲睡。”
“她说我同她一起还了韩泽的欠债之后,她就嫁给我的。”
霍梃昨夜在春风楼,他同韩泽可以互为不在场证明,先排除;陈山海一看便家财万贯,但他并没有替章若清还钱,可见这人虽然垂涎美色,但却远比曹奔理智得多,投入小便很难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去出过一次恭。当时铃兰同我说,姑娘要待很久,让我趁机去一趟。酒楼的人很多,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回来……但也不是很久……我回来的时候,铃兰还在那里。”
“身为女婢,将姑娘孤身一人留在废弃的凶巷之中这不合情理,因为主家随时可能有事传唤。”
周昭点了点头,“我回答这三个问题,你如实的说为何你要杀章若清,不得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