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断了线索
周昭同韩泽,在山鸣长阳案生前的一个月还有过深交。
她将这厮扒了衣袍挂在树上,使了鸟来啄其臀。
当时的周不害还是意气风华的廷尉正,他张嘴狮吼,抄着荆条追着她抽了整整十八下。
不过那十八下有十下抽的是苏长缨,八下抽的是周晏。
韩泽再见周昭,依旧觉得臀有些疼,他扒着门框露出白净的脸,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音,“昭妹妹,你使十五唤我来作甚,我这回去的是春风楼,都是你情我愿,绝无调戏之事。”
天知道他高床软枕的躺着,突然听见敲门声,一开门便瞧见了多年不见的周十五。
噩梦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酒瞬间便醒了。
身后跟上来的美人一下子生出了一张尖嘴,像极了当年啄他的鸟,差点儿没有让他失了魂。
乌金巷里鸦雀无声,就连一旁的闵藏枝都忘了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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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却是挪开了视线,冲着地上跪着的铃兰又问了一遍,“你且看仔细了,昨夜同章若清有约的,可是眼前这位韩五公子韩泽?”
“那春风楼里所有的人,都能给我证明,昨夜我一直都在,啊,我还瞧见了陈殷同霍梃,那会儿是什么时辰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下雨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我对面。”
闵藏枝同祝黎本就是督考官,自是影子一般跟着,倒是那章洵,在大门被关上的一瞬间,硬是仗着清瘦挤了进去。
韩泽恼羞成怒的剜了院中所有的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昭。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周昭的问话,摇了摇头,“我昨夜没有来见章若清!”
韩泽一个激灵,瞬间脑子炸开了,他也顾不得那些了,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焦急的走到了周昭跟前,“周昭,我刚来的时候,听到春风楼里的姑娘们都在说什么命案。”
章洵脸色一白,就在韩泽来之前,那铃兰也提过这两处地方,可见韩泽所言未必就是假的。
周昭眸光一动,瞧着一脸焦急的韩泽问道,“章若清约你来乌金巷做什么?她带着一个木匣子来见你,匣子里头都是你的老熟人的名字。”
只是周昭实在是太耀眼了。
韩泽有证人。如果他没有撒谎,昨夜他的确是没有来乌金巷见章若清,那么来的不之客又是谁呢?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春风楼离这乌金巷不怎么远,周十五驾马车像骑龙,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周昭那熟悉的凤眼便已经映入了眼帘。
他也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
铃兰肿着脸,扭头朝着门口看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前这人美是美,可美得令人想死。
“韩泽,昨夜你在干什么?可是在这院中见了章若清?”
“章若清约我来乌金巷,我本来就不想来,这老槐树上有乌鸦!”
最后两个字细弱蚊蝇声,韩泽双目一闭,脸红到了耳根子。
见章洵暴怒,韩泽一个激灵,溜到了周昭身后。
屋中之人皆是一愣,周昭还没有继续问话,章洵已经怒了。
“什么命案?该不会是章若清……你们以为我是凶手吧?”
实话实说,就算没了苏长缨同周晏,周昭也已经改邪归正,他父亲如今升了少府,他还是只有一个字:怕!见周昭看过来,韩泽识时务的改口道,“昭……姐……”
那么章若清所做的准备,还是针对韩泽的,他们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用到刻着人名的木牌。
“你若是不信,去拂晓园和海棠楼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