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左平愿赌服输,不然我那文书上,可要写您输不起了。廷尉寺的脸……”
今日入暮时分下了一场大雨,是以她的脚上沾了很多泥。“凶手只要在现场出现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现场只有我现凶案后闯进庭院时留下的一串脚印,却没有旁的红色脚印,这告诉大家什么?”
常左平认真的听着,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常左平神色并未改变,事实上他去现场查验过了,周昭的话他并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
“她被刺了两次,一次在胸口,一次在脖颈。如果凶手一击没有必杀,且当时她没有处于昏迷的状态,她应该会尖叫,挣扎……。”
周昭说着,看向了那络腮胡。
“但手中的名字,可能是死者指认凶手,同样还可能是死者留下的线索,亦或者是凶手用来嫁祸的手段。”
常左平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一抬眸就瞧见了闵藏枝间那粉嫩嫩的花……
而络腮胡则是点头如捣蒜,那神情仿佛在说,军爷还在这里,就是等着看这将自己送进大牢的奇葩的。周昭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那章若清手中刻有你名字的木牌呢?北军可是亲耳听到你自己证明自己是凶手的!”
“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很自然的抬手格挡……我看过了,她的衣袖十分完整,现场也十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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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现场,我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究竟是只有烫的时候会显现出字来,还是说除了她旁人都瞧不见那上头的字。
我想说的是,是有人想要章若清的手中握着我的名字。”
她怀抱着那卷竹简,心中半分没有洗刷冤屈的轻松,竹简现在冰冰凉的,一点滚烫的感觉都没有了。
“噗呲……”
周昭打了个响指,走出了自己的第三步,站在了门口。
周昭的三步已经走了两步了,只需要再抬抬脚,她就要大摇大摆的离开大牢,走出廷尉寺了。
“告诉大家我没有跳墙,走后门,或者飞檐走壁的去过章若清所在的小院。”
见她走得干脆利落,坐在上座的常左平蹭的一下站了起身。
长阳公主喜好山茶,山鸣别院中到处都是她从旁处收罗来的红色花泥。
“不然的话,应该会留下别的脚印痕迹。”
他不甚乐意的扭头询问闵藏枝,果不其然瞧见那厮咧嘴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可不是,那一大篮子金元宝,烧下去能换的银钱怕不是比常左平您十年的俸禄都多!”
常左平正是将她在凶案现场的庭院之中留下的红泥脚印当做了她出入的证据。
不过,他还有最关键的证据。
“仵作应该已经在验尸了,很奇怪是不是,章若清并没有格挡伤。”
周昭不知身后生的这些事情,她快步出了廷尉寺大门,想要立即回去查看竹简,这里的眼睛太多,实在不是合适的地方。
“阿昭!”
周昭闻声抬眸一看,瞧见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娘,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