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岛是一座荒岛,平常自然没有人会去。在暗月岛对面的海岸边,一艘小船正停靠在一处阴凉处,船家坐在船头,看似在悠闲地乘凉,却又不时地四处张望着。
时近午时,行来一个老者,满脸胡须,形象威猛,船家撇了一眼,仍低着头,直到老者走到他面前问道:“船家,可否渡老夫到对岸?”
船家这才抬起头来道:“你要到暗月岛?可以,金币一枚。”
老者笑道:“金币一枚,这是不是太贵了?”
船家道:“物以稀为贵嘛,这里客人少,价钱当然要高点了。”
老者想了想,抛过来一枚金币道:“可以,给你一枚金币。”
船家大喜,接过金币忙道:“好嘞,客官,里面请,”说着,将老者让入船上。
老者却并不进仓,他坐在船舷处,看着海面,没有出声。
小船慢慢悠悠地离开岸边,向着对岸的海岛而去。
行至海中时,那老者这才看向船家,笑道:“船家,你这摇船的手法,似乎很是生疏啊!”
船家笑道:“怎么会呢,我都在这摇船摇了三十多年了。”
“是吗?”老者道:“一个摇船摇了三十多年的人,手上竟然没有摇船的老茧,倒真是难得。”
船家手上一顿,停下摇船的手,看了过来,问道:“你知道我不是船家?”
老者道:“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不是船家。”
船家问道:“为什么?”
老者道:“你的手除了没有老茧,还太过白净,虽然经过了处理,还是白净。而且……”
船家看着他,等他说下去,老者道:“而且,此处水域,没有渡客,只有你一个船家,这明显就是在等我。”
船家着问道:“还有吗?”
老者道:“你一直都很紧张,虽然掩饰得很好,我还是能看出你很紧张。你为什么紧张呢?当然是因为你知道我是谁。”
船家沉默了会,站起身整理下衣领,对着老者行了一礼道:“晚辈苏明见过顾圣剑。”
这老者正是夜春雨所扮的顾忆寒。
夜春雨问道“你叫苏明,你姓苏,你是苏家人?”
苏明点头:“我是苏家人,苏冰雪是我姑母。”
夜春雨道:“水系至尊苏冰雪?”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自从姑母在大明湖畔败给那人后,就不再是水系至尊了。”
夜春雨摸了下脸上粘着的胡须,问道:“那你这次来这里,又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