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早一点在意上她的。
对啊,
“一个馒头的恩情……不如趁着那宋家大将军还未归京,朕把她赐给你得了。”
“只是保护?”
不管如何,内心莫名升起的烦躁是真真切切的。
他第一次扣下了少女的书信。
[不要去京城。]尽管心知效果微乎其微,但镜衍还是淡淡想着:
……
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出于私心,他并没有让少女居住在条件较差的锦卫大营中。
……
她不爱喝药?不可以。
……
[镜衍]“镜中影,衍新生。愿你此后,脱胎换骨,重获光明……”
于是他僵硬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听着老者的解释,镜衍抿唇,原本晦暗的眸子有了一瞬的涟漪。
他说了违心的话。
镜衍张了张嘴,想要进屋询问什么,到头来,还是仅存的理智压制住了他龌龊不堪的念想。
……
耳旁是挚友逐字逐句的分析,镜衍却听不下去一点。
嫁宋央、李央、王央都随意,只要脱离予家就行了。
镜衍的心绪平淡,也只吩咐着手下的暗卫跟紧最后一次,人到了京城便不用再管生死,监视即可。
……软肋?软肋么。
镜衍:“……”
……丈夫,是那个远在边疆的宋央吗。
从一开始忽远忽近的试探,到最后肆无忌惮的索取和拥有。
聊到最后,他收到了少女想见他的消息,易清野瞧出了他的急切,试图警醒他:
他一直都知道少女的身子不好,是早产所致,是予文和其妾室谋害所致。
“不愿。”
“微臣惟愿,她能顺遂平安的嫁给……心爱之人。”
易清野瞧见他的伤口时,眼底的不敢置信快要溢出来,良久,他只开口说了一句:“镜衍,你有软肋了。”
因为这种忏愧懊悔的心绪,镜衍连着半个月都不敢踏进郊外的府邸,只敢通过暗卫的传信得知她的近况。
所以在十五天之后,再也按耐不住的他随意寻了一个理由,便从京城赶来了这郊外的府邸。
名声?清誉?他从不在乎。
那里不适合她。
见着他睁开了眼,女孩笑着,却有些担忧的开口:“你快走吧,找个好去处。”
“孩子,你叫什么?”
被几只狗拦了正门,顶着大雪的天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