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报效大人的时候到了。”
昏暗灯光中,暗一凝神,看着周遭不断冒出的人影,手中的剑已经染的鲜红,垂立间,血色滴落。
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和控制不住的泪意,夏桃颤着声安抚:“姑娘不怕,姑娘不怕……”
是敌是友分不清,就连武功内力也探不出来。
以往在边州时,原主与她便是经常睡一块儿,像小姐妹一样。
上面有令,那个女子必须死。
黑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群人绕过了前院儿的武生,直奔予三姑娘的院子,明显是冲着……”
今晚一对二十几个功夫不低的对手,也算是杀的刀刃都有了参差不齐的砍口。
“姑、姑娘给的……”夏桃伸出拿着药膏的手,眼睛却不太敢往外看。
一旁的几名暗卫也凝了神,一个个站直了身子,擦拭着手中的利剑。
这种巨大的数量差别加上并不弱的对手还能撑到现在,啧,不死都是牛的。
外面大雨婆娑,雨滴声炸响顺落,廊下,暗一恭敬拱手,小声叙述着当下的境况。
“路人而已。”
半晌,屋内传来一声轻咳:“我们没事,你们呢,有受伤吗?”
她煞白着脸,咬着牙将床上略显呆滞的少女裹在被子里护着。听见动静,她抬眼淡淡瞧了眼魂不守舍的少女,没有开口。
她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哭的一耸一耸的头,柔声:“我害怕,你今晚挨着我睡吧。”
暗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着来人不善,原先保守的打法也变得凌厉起来。
别说,镜衍的暗卫真的挺强。
轻颤的睫毛下浅眸晦暗,薄唇因为紧抿而变得有些惨白,修长的人影就那么静静伫立着,一言不的散着冷意。
而他则抬步来到屋门前,轻轻敲了敲:
“江湖再会咯。”
“多谢,”一顿,哑声:“姑娘……”
镜衍垂眸淡淡听着,修身的飞鱼服急赶的骑程而沾染润意,原本一丝不苟的墨高冠此刻也有了略微的凌乱和浸湿。
予慈挥了挥手,只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
廊檐上,蓦地传来一阵低笑的轻语,呢喃间,不见情绪。
廊下静默了许久,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暗一。
“……”
……
“暗一,信号弹已经出去了……”望着窜出来的近百号的人影,身侧同伴的声音也明显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