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
一顿,看了眼镜衍,“如果出了差池,提头来见!”
廊间骤冷,寒风刺骨的疼。
“我一大早就心悸不耐,诺诺心疼我,便想着亲自来药房监制熬药。没想到……”
“即刻起,罚俸半年,囚居祠堂,其女嫌疑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镜衍笑意极淡:“罔顾嫡庶礼制,尊卑不分的罪过,予相的家眷们……能否担待得起。”
予文皱眉,吩咐一旁的管家:“将府医带去三姑娘的院儿里候着,不准怠慢。”
“文郎,救救诺诺啊,文郎……”
“这是近日才从边州接回来的本相的三女儿,予慈。慈儿身子一向虚弱……”
“老爷!”
镜衍淡淡看着被扶出门一脸可怜之意的粉衣少女,半晌,薄唇微勾:
女人言辞凿凿,声泪俱下,怀中的少女更是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爱。
柳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也跪倒在了地上,抱着少女哭的不能自己:
镜衍不想看他,指尖碾磨着药渣,拿近细闻。
予文咬着牙,到底是多年的老狐狸,即便心里已经将这人千刀万剐了数次,面上仍然不敢表露分毫。
予慈眨眨眼,晕了过去。廊下,修长温雅的人影静立,良久,薄唇轻启:
柳霜心虚的别开了眼,内心不安达到了最顶,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到了温和低哑的宣判:
“让父亲,不要怪姐姐……”
“可怜那孩子气不过晕了过去,我家诺诺还差人来叫我呢……”
说着看向予文。
“……”
半晌,垂眸拂下衣裳的落雪,淡淡开口:“予相应该没忘,镜某有监察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之责,掌先斩后奏之权。”
本来被死敌抓住后院不和的小辫子就烦。
“我的孩儿啊,年纪轻轻就被人这样陷害!”
“按北国礼制,被抬为正室的妾室,依旧是妾室。”镜衍冷冷看了眼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少女。
面对女儿的委屈,柳霜满眼通红的娇声哭着:
“妾室之女,仍为庶出。”
“药房所有人都带走审查。”
她张了张嘴,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俊美的男人。
“是是是!”管家大汗淋漓的,连忙招呼着夏桃先抱着人走,自己转身寻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