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阳光打下来的时候,他怔愣着,以为遇见了神明。
他该有情绪吗?
她疯了。
不,镜衍。
随意的冤案,满门的抄斩,盛天的火光,皆是因他。
少年笑着呢喃。
她(他)们看着,笑着,对于女人口中的“陛下”二字早就听腻了,眼底的轻蔑与嘲笑明明晃晃。
那个女人死了。
或许里面有无辜的人,或许男女老少全部集齐。
“我们,一起。”
没人看得起他。
而他也看过无数书生文客想要赎身的戏码,无一例外的,最终都杳无音讯;
……
易、清、野。
……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终于被骗,也许更是意识到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对,他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名字。
也瞧见过许多上一秒还梨花带雨、感恩戴德乞求着恩客赎身的女子,转眼就勾搭了上了另一个男人;那时他就知道,
一觉之后,便什么都不是了。
“……”
他因为在外而躲过一劫。
少年不过九岁的年纪,即便戴着面具,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面具下的俊美。
因为那张还算看的过去的脸,就想着把他卖进小倌楼里换好价钱。
因为那个女人常年念叨的“陛下”两字,知道旧皇曾暗访过边州的京城内嫡系一党的予文注意到了他。
老鸨盯上了他。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失去收入来源的女人过的异常艰难。
一年年过去,她的恩客来了一波又一波,却始终没等到一个所谓的,他的父亲。
那个女人不愿变卖饰珠宝,每天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望着窗外,试图等到那个身影。
鹰隼一类的猛禽从不屑于与凡鸟为伍。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