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的笑了一声,看来是被气笑了:“当然是跑了呗。”
这时,殷息测却微微皱眉:“过来。”
这句话显而易见是对侍应生说的。于是那无辜可怜的侍应生竭力遏制自己全身的颤抖,慢慢的膝行至殷息测三步外,颤抖道:“先生,您的血腥玛丽。”
那杯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诡谲了。
殷息测伸手移开酒杯,他垂睫,捏起了高脚杯下的一张,单薄的……小纸条。
盛炔走过去,看见纸条时脸色一变,他紧紧盯着殷息测慢慢打开纸条,纸条上的字工整清晰,留下的大半空白仿佛是在等殷息测的回复。
——殷同学,我请你的这杯酒好喝吗?
最后面还画了一个潦草的笑脸。
盛炔卧槽了一声,震惊又不可置信,瞳孔抖了一下:“谁这么……”顿了一下,仿佛是不知道该用胆大包天还是手眼通天。
殷息测捏着纸条的手也微微发抖,宋幺站起身来:“怎么了这是,天塌了?”
宋幺和栾司不知道,但常年和殷息测一起出任务的盛炔可是一清二楚这纸条的含金量,他当机立断:“先不说了,宋幺你快把监控调出来,一定要查出这杯酒谁送来的!”
他挠了挠头,简直不知道该骂这人手段毒辣还是紧紧捏住了殷息测为数不多的七寸!
宋幺吩咐下去没五分钟,监控录像就被经理毕恭毕敬的送了上来。
最后,他们把目光都停留在一个几乎和眼前这个侍应生身量相差无几的青年上。
但让人咬牙切齿的是这青年从始至终都行走在为数不多的监控死角下,监控只能拍到他端着托盘的修长双手。转折出现在电梯里,就好像是下意识的看电梯楼层,也就是这个疏漏,电梯的监控艰难的在青年制造出的死角里拍到了他的下巴。
宋幺简直暴怒,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自己的公馆里全身而退!更何况这件事还事关殷息测!
他立马就召来在监控里和青年擦肩而过的侍应生和几个罪犯侧画师,而最开始的那个侍应生也在殷息测冷冰冰的目光下颤抖的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十几分钟后,青年的侧面画像出来了。
盛炔暴跳如雷:“去查!掘地三尺都得挖出来!”他骂道:“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殷息测垂睫,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副画像。
宋幺在旁边拿着另一幅啧啧称奇:“真像啊。”栾司点头附和:“真像啊。”
七年前离奇失踪,并且已经盖棺定论已经死亡的人的目光再一次穿过画像,栩栩如生的向几人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来。
宋幺感慨:”谁这么大胆来扯老虎尾巴。“栾司跟着感慨:“谁这么大胆来扯老虎尾巴。”说完,喝了一口刚刚喝好的红酒,
他们几个都知道殷息测在为期一年的学生时代里有一个准备共度余生的人,据盛炔说他们两个相亲相爱,准备高考之后就在一起结婚生子。
暂且不论alpha能不能生子,起码他们都知道殷息测动真心了。
但高考的前一个星期那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当时宋幺和栾司都废了一番力气去找,但最后只摸到了那个河滩,以及河滩有被灼烧痕迹的碎石。
那几天下着大雨,什么痕迹都被大雨冲刷干净,宋幺派人在那条大河前前后后搜寻几日,什么都没找到。
于是几人的目光投向距河几十公里的童家。
固若金汤,刚刚经过了一番血的洗礼、权力倾扎的童家。光靠三小只是完全没有能在童家的刻意压制下查清楚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