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己说说,你到底把我们这群兄弟当成什么人?要不是施薇来杭城拍戏,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们。”
顾怀予没有说话,只是闷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拿起旁边钱子琪的白酒就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见到顾怀予的举动,纪施薇被吓得一愣,忙压住他的酒杯,不让他往里面倒。
手术后半年都是恢复期,虽然已经出院,但是喝酒这事还是越少越好。
“我只喝一点,没事的。”
说罢,他微微苦笑道:“反正喝也是痛,不喝也是痛,于现在来说,对我似乎没有任何分别。”
“但是。”
纪施薇还想阻拦,看到顾怀予的脸上表情,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他虽然是笑着,但是眼里也有明晃晃的晦涩。
“那你少喝一些。”纪施薇托住了酒瓶,只给他的杯子里倒了浅浅一点。
“好,听你的。”顾怀予笑着应了。
身旁的钱子琪已经有些微醉,在年少的几位好友中,他是最不擅长饮酒的。
顾怀予手持酒杯,他的手抬得不高,杯口微微向下。
“子琪。”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在房内响起。
他低位碰杯,对钱子琪沉声道:“抱歉。”
他自强惯了,遇到这种事情一时也都是想着自己躲起来独自面对。
钱子琪看了顾怀予一眼,一口闷完了酒杯中的酒。
白酒香劲浓烈,滑过喉咙的时候只会感觉辛辣。
如同他的现在。
雨依旧在滴落,已经醉到迷迷糊糊的钱子琪被钱家的管家带走,纪施薇关上房门,走到顾怀予的身边。
许是因为难得的喝了几口酒,又或许是因为和故友再见之时,自己却依旧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雨打叶落,花谢残枝。
顾怀予身上的气压如同外面的天气。
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有错,甚至到了这时候,想要给自己找个释放压力的宣泄口,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