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骗我主说使女是你的女儿,现在却否认你们的血缘关系?”
没有人能看清的一瞬间,犹如青蛙捕捉飞过的虫豸,杨列富被祭司卡住喉咙,按在地上。
祭司的手深深刺入他的颈部:“你可知道,在神圣的小圣婚仪式中,作伪证是莫大的罪过?”
“咳咳咳……我……我不是有意……”
“你可知道,我主最恨被人欺骗?”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我喔喔啊啊呜呜呜——”杨列富竟大声哭嚎,刚才的怒气消失无踪。
“必须有一个灵魂作为献祭,平息我主的愤怒。”
“灵魂?……是……是要杀人吗?我……对不起……对不起!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多不其求酒您……”
祭司的手松开了:“但当下正是我主需要臣民之时,祂需要仆从为祂预备道路,献祭一名使徒的灵魂未免太过浪费。”
“祭……祭司大人?”杨列富呆坐在地上,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
祭司沉吟片刻:“用使女的灵魂作为燔祭,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请随意处置她!”杨列富看起来想抱在祭司的大腿上。
没有询问少女的意见,祭司挥挥手,肉山上前,抓住杨思思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祭司五体投地,面向一个特定的方向:“我们当赤身裸体,毫无遮蔽,现在犯下隐瞒的大罪,本应该永远忍受空虚折磨……但是恳请我主,至少让我等在您到来前,铺好直路,待大圣婚之日完成,再治我等大罪。史托哈克?亚尔基埃尔?昂密哈谢亚姆。”
“为了平息我主的愤怒,特意献上肉畜的灵魂。”信徒们齐声道,“史托哈克?亚尔基埃尔?昂密哈谢亚姆。”
肉山的铁手逐渐加力,为了弥补谎言的代价,平息“主”的愤怒,少女将会像水球一样被捏碎。
杨思思想要挣扎,但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要做个乖孩子的话,就应该乖乖地接受惩罚吧。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连做个乖孩子的资格都没有了。她现在不仅失去了母亲,还失去了父亲。
没有父母的话,乖孩子是做不成的。
脖子好痛,要断掉了。
可是还想见到她一面。
学姐。
夏学姐。
杨思思纤细的手臂向远处伸去。
只是,想要再见她一面。
能够,用彼此的名字互相问好——
此时,祭坛外。
“真的要回去吗?”
——还有人没有救出来。
“但是太危险了哦,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敌人,也不清楚有没有陷阱。”
——但是我必须把所有人都救出来。
“拜托,这根本不是我们的责任啊,”黑栗栗靠在门柱旁,“虽然我很喜欢受虐,但是我还没有蠢到一头扎到敌人老巢里去送人头喔。”
——你好啰嗦!你快点去睡觉把身体交给我算了!
“那样败北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了。因为你的小脑袋理解不了这个概念,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坏人抓去干到失神。”
——杨思思还在里面!我答应了夏茸要救她出来!——白栗栗的心声又急又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说了都快一万遍了。杨思思是夏茸的朋友,夏茸是白栗栗的朋友,黑栗栗是白栗栗的姐姐,姐姐会救她出来的,乖乖睡觉等着吧。”黑栗栗向大厅内探头,瞇起眼睛。
——到底凭什么你是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