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穆九歌抓住他的手甩了回来。
“怕你眼泪沾湿我枕头。”
萧长宴抬手将她的脑袋又朝里转过去:“别这么瞪人,大半夜要给你吓的做噩梦。”
这人睡个觉都不消停,像有大病似的。
穆九歌觉得要这样,今晚他俩谁也别想睡了,起身准备下床。
萧长宴长腿一拦:“去哪儿?”
穆九歌:“怕你压着我脚,我睡榻。”
萧长宴的目色渐渐变得危邃,坐起:“还知道找借口,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善解人意?”
穆九歌团巴团巴被子:“不用,让开就行。”
萧长宴不换眼地凝着她,曲起的长腿放了下去,就在穆九歌一只膝盖刚跨过他腿的时候,后颈一疼,被他一个手刀砍晕了。
她那句“你大爷的”都没来得及骂出口,便栽进了他怀里。
萧长宴将人摊平放在床上,果然还是觉得她睡觉不脱衣服是对他的戒备,她这防备的举动冒昧的让他觉得碍眼。
跟那只蠢鸡拜的堂又怎样,那鸡代表的是他。
她既然在换嫁那天选择了那只蠢鸡,那就等同于选了他。
自己选的,那就得接受!
萧长宴让人将青芜叫过来,道:“去给王妃换寝衣。”
青芜咻地瞪大了眼,脸也唰的红了个透。
萧长宴额角一跳,冷色:“乱想什么,还不麻利点。”
青芜走到床边见穆九歌穿着白日的衣衫,第一反应竟是失望,连忙收敛表情,全程鹌鹑似的快速动作。
只不过在挑寝衣时,她特地选了嫁妆里,被穆九歌压箱底的那件最丝滑最轻薄的。
换好,她贴着墙根一溜烟跑出屋子,嘴里咕哝:“大小姐醒来也没说回客房住的话,心里肯定是愿意的,若能早日生个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