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捏紧拳头,语气冷硬。
“你若再说这种话,我便当从未认得你!”
李知景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清醒了些许。
萧珩之嘴角沾着血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他就是要让李知景死心,要他看清现实——姜娩与他,绝无可能。
李知景声音微微颤:“。。。。。。为什么?二妹妹,你对我真就能如此狠心吗?”
姜娩看得出他眼里的复杂的情绪,也知他心有郁结。
可她毕竟活了几十年,回头来看她与李知景之间,只知游玩赏乐,谈笑畅饮,从未有势微落魄,察忧解惑时。
少年人最是易把快活当喜欢。
她稍稍平复心绪,语气放缓道:“你我自小相识,我知你对我好,可你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说的喜欢,不过是愿与我一同游山水、观花月。
若有一日,你见我声名狼藉,见我不择手段、为人所弃,可还会说一句‘喜欢’?”
“你乃将门嫡女,尊贵无双,怎会有不堪之时?”李知景不解地反驳。
姜娩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世事难料,谁又能笃定?”
她眼中闪过一丝酸涩,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旧事。
这世间,见她风光时的人,不少。
可真正见过她卑微如尘,依然不离不弃的,恐怕只有宁祉了。
她继续说:“真正喜欢一个人,即使于千般琐事中,亦觉欢喜,愿为她之幸福而尽力,乐她所乐,忧她所忧。。。。。。而你对我,不是喜欢。”
她目光徜徉,似是沉浸在往事中。
李知景只觉胸口一阵紧缩。
那句而你对我,不是喜欢重重砸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