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京急切地说:
“那盛王多年不近女色,能这么快娶你……必然是身有不齿隐疾,你去了,可能就是守活寡一辈子!”
我摇了摇头,“这倒不必将军来操心,我这段时间住在王府,自知他是顶天立地一雄伟大丈夫,比你强得多。”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他脸色羞恼,明显听懂了我的暗讽,而我趁机无声地抡上他的鼻梁,引得他痛呼一声。
潺潺鲜血顿时从鼻腔喷涌而出。
大街上人多眼杂,很快都朝这边围了上来,我又迅速从怀里掏出手帕替他捂上,面露担忧:
“将军上火了,可要回去让尊夫人给你好好降降火,将军无事吧?”
宋砚京有那么一瞬间怒极,想要还手,奈何双拳虚软,攥起来的时候尚在颤抖。
最终,他勉强勾了勾唇。
“多谢王妃关心,臣无妨。”
8
回府的时候,我格外神清气爽,手肘闲适地撑在马车的车帘旁。
连一路颠簸的风景都不再惹人厌恶。
俞澈忍不住笑了,“我原以为,你会对这段情缘过于伤情,没想到竟是断舍离的如此痛快。”
我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的确爱过他,可既然他狠绝背叛在先,我又何必为了他消磨心绪?”
夕阳晚照下,他的脸庞愈发棱角分明,看向我的眼神熠熠生辉。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直看得我心里发怵,方低下头来。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当真觉得本王是顶天立地一雄伟丈夫?”
我脸色微烧,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你,你都听见了?”
他的眼神清澈,似乎在期许着肯定。
到底是没成过婚的少年郎,自是不明白其间的深意,我只好糊弄着“嗯”了一声。
“自然,王爷自是英明雄伟,别的庸俗男子望尘莫及。”
俞澈这才满意地颔首,告诉我说,婚礼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
“我已算好了这场婚礼布置的礼单、总账目数,势必要给你举世无双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