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他竟然说要娶我。我大惑不解,像他这样的男子,想娶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
更何况我还比他年长了五岁。
俞澈却沉声坦白:“其实,本王不喜女子,可早已到了适婚年龄,还未娶妻,父皇硬要给我赐婚。”
想起在望月楼时,他的眉梢眼角隐有阴柔之态,我恍然大悟,遂想明白了一切。
堂堂汴京最光风霁月的王爷,原来是好龙阳,有断袖之癖。
这确实难令世人接受,娶个知根知底的挂名王妃掩饰,倒是个好办法。
既然宋砚京自拥如花美眷,弃我这个发妻于不顾。
我偏偏要找天底下最好的男子,锦衣玉食,享有尊位,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答应了,片刻又担心起来。
“不过,以我的身份,陛下未必会同意。”
“这一点你不必忧心。”俞澈断言道。
“九年前,报安寺大火,梁淑妃曾以一己之力将皇帝救出,他欠我母妃一条命,必会对我有求必应。”
他说得云淡风轻,目光不见愁惘,微红的眼尾却低垂了下来,格外惹人怜惜。
无意戳中他的伤心事,我不忍再问。
我知我们之间不会有感情,但也十分满意这样的合作。
听闻,在我养病期间,宋砚京曾遣人来问过几次,皆被府兵撵走,京中更是对此事议论纷纷。
最后,他被流言蜚语逼得无奈,只好宣布已经与我和离。
自己现在唯一的妻子,只有赵絮絮。
他用我们之间的兰因絮果,向世人证明了他对赵絮絮独一无二的赤诚真心。
7
离大婚还有三日,因为定做的耳环不太合适,俞澈特意带我上街去挑选。
他说,“听说那里还上了些时新衣料,你可以去选一些做常服。”
“好。”
在簪钗首饰最享有盛名的金玉楼里,我再次碰见了赵絮絮。
她现在非常得脸,是公认唯一的将军夫人,环佩叮当,华服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