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了一圈。
谁能想到,在我最低谷的时期,是我曾经完全无法共情、无法认可是同类的“普通人”重新给了我一道光。
“……是我的错。”我的停顿只是一瞬,我开始自言自语,“或许我该付出代价……?可我的人生好短啊,真正有意义的时间也好短。”
“胡说什么。”幸村精市捂住了我的嘴,他神色间带着隐隐约约的生气,“什么人生短不短?你才多大?你的人生还很长。”
“是啊,就算以前你只是五条夫人,你以后也有很长的时间去当你自己。你原名叫什么?”橘杏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需要再想一想。
和他们认识后,我时不时就想到我曾经做的事情。
在我越来越想和他们走下去、想和他们一起拼搏的同时,那些事也越发地困扰着我。
我需要时间去想明白一切。
越前龙马再一次帮我转移了话题。
吵归吵,闹归闹,网球部里若说和我关系最好的,那绝对是越前龙马。
“你明天真的要和他谈事情?”
“嗯。”我点了点头,“总不能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
我摸了摸手腕内侧刻着【悟】的文身:“你们还没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病的这几天,五条先生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态度不像是你所说的只是家族前辈。”又是幸村精市在给我解释,“后来,我们在收费单上看到了五条先生的全名。”
果然还是这个刺青暴露了我。
“文身很幼稚,擦不掉了!”一边被桃城武压着防止她去揍越前龙马的宝谷玲子不甘地说。
她双目冒火,视线在触击我手腕上的藤蔓时更加激烈了起来。
摁着她的桃城武吐槽:“……你只是不想看到夏夏身上有别人的名字吧?”
宝谷玲子理不直气也壮地大声道:“夏夏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她的胸是最美的size!她的眼睛是最美丽的黑色!她的头发……”
网球部的人表情逐渐扭曲。
我绝望地推开正在帮我更换热水袋的幸村精市,看向电视机旁缠在一起的两人:“宝谷。”
宝谷玲子终于停住了逼逼,迷茫地看我:“?”
我:“出去!”
病房里的气氛终于被笑声所笼罩。
桃城武的母亲也在这家医院调养,听说我清醒后,他的爸爸晚上过来时顺便也给我带了点吃的。
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饭盒和神情里满是关怀的桃城父亲,我不太好意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