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谷玲子说,她可以让陵川未央来作证。说到最后,她掩面哭泣,活像是一个饱受欺凌的小可怜。
警察将笔录说完后,严肃地问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宝谷玲子的父母揽着宝谷玲子的肩膀,校长和系主任坐在另一边不予置评,管家站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笑了下:“没有,什么时候逮捕我?”
警察:“……”
系主任和校长也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我身后的管家倏然向前,不顾礼仪摁住了我的肩膀:“小姐,您在胡说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警察道:“您等一下,我家小姐身体不好,我先给五条先生打个电话。”
我没能稳住表情。
就像是戒断和PTSD,我哪怕听到有人提到五条悟,都会条件反射地心间一抖。
这还是管家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五条悟。
——为什么?之前无论我酗酒、泡吧还是去找个鸭排遣,管家也只是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他们很怕我进局子吗?为什么?怕我杀人的事情被查出来?
我一把打掉管家手中的手机,在管家惊愕地注视下,我冷冰冰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向来对我无所不从的管家这次却异常坚持,他捡回了手机,在我能杀人的目光下打通了电话。
“是的,夫……小姐和她们发生了矛盾,现在对方报了警,警察说要把小姐拘留。”
“小姐没有反驳。”
“……可是小姐的身体……”
“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挂断后,他苍老的脸上出现了担忧与无可奈何和丝丝的烦躁。
我意料之中地冷笑,心中的痛苦却不争气地翻腾而起。
再一次被羞辱的感觉让我恨不得去毁掉些什么。
我恨他。
办公室里似乎都猜想到管家打过去电话的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居然都配合地等待管家的结果。
对话间,宝谷玲子和她父母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耸了耸肩,将手伸到了警察面前:“戴手铐吗?”
警察:“……”
校长一下子站了起来,凑在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原本还有些颐指气使的警察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还未开口,门口又传来温文有礼的声音:“我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