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军帐内的气氛却愈凝重。“娘,舅舅乃何名?若有机会,孩儿定带母亲一同前往。”
“回大将军,家父洪武六年举人,属下更是生在庆州,长在庆州,
“我出关这事,是你告诉的?”
见到他,6云逸脸上也露出笑容:“是张叔啊,母亲可在家?”“在的在的,老爷在学堂,夫人在西厢房捯饬您过冬的衣物。
老张连连摆手,一旁的小白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嘲笑,老张眼睛一瞪,一巴掌便拍了过去。
不多时,6云逸在一座宅门前停下,青砖红瓦,不算气派。
“少爷?”一道略带惊喜的苍老声音响起,人影随之出现,
“这是元庭牲畜留下的粪便以及刻刀。”
这时,一名身穿黑甲的高大军卒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在几人身前停下,冷声道:“阎将军,大将军有请,其余人散了吧。”
八岁从文,但天赋欠佳故而习武,于五年前进入庆州卫,担任斥候。”
“都怪你那个死爹,好好的书不读,从什么军啊,等他回来让他与阎大人说说,调你去守城,这斥候不做也罢。”柳氏悄悄擦了擦眼泪。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流入6云逸心中,却如惊涛骇浪!!6云逸再也不相信什么古人蠢笨如猪的鬼话了,如今才第一次见面,仅仅是一眼,他就被摸了底,被看透了心中想法。
不大,二进二出,配有主房、客房、客厅、书房、门房,并带有小院,在这庆州苦寒之地,算得是人上人,这让6云逸无比庆幸,至少投了个好胎,不至于挨饿生来就挨饿。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蓝玉早就在城内了,也怪不得那守城将领不认识他,想来是蓝玉的人。
“恐怕是不行了,娘,孩儿此行立了大功。”
他们如6云逸的打扮一般无二,黑甲红盔,手握长刀!
待他们走后,6云逸这才胸腔鼓胀,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无声自语:“这蓝玉也太过危险了,都是人精。”
柳氏白了她一眼,开始收整桌上的针线盒,似是露出追忆:
蓝玉来到6云逸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你在撒谎,你认识本侯,而且你在怕什么?”
柳氏眼睛一瞪,右手又要抬起,吓得6云逸连忙转移话题:“母亲!!我这个舅舅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还是个百户,比我官都大!”
“他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也娶亲了,我儿若有机会去到北平,还要代为娘看一看他。”
正当他想要再次辩解之时,身前的长靿战靴轻轻抬起,慢慢转身,走到阎三身前。
去年他递来书信,说是承袭了叔父的军职,如今在燕山守卫当差。”
“他呀,叫柳升,自小顽皮,跟他名字倒是大差不差,
6云逸识相地闭上嘴,头大如斗,心乱如麻,想着如何蒙混过关。
“呦呦呦,可不敢,是老爷见您数月不回来,也不曾有消息,自己饮酒说漏了嘴。”
“嗯?”6云逸将马缰递了过去,有些诧异,“衣物不是有了吗?”
很快,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6云逸与阎三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连忙站起身,冲出军帐。
轻轻的脚步声像是踏在二人心口,让军帐内的气氛格外沉闷。
在见到站在原地不动的高大身影后,端庄脸庞顿时绽放出灿烂笑容,双眸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涟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娘知道,你舅舅是百户,这点规矩娘懂。”柳氏瞥了他一眼,见儿子还跪在地上,疼在心里,骂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