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那名赤着上身的军卒:“就如你,若是要更换内衬,就抓紧将衣物穿上,草原上的蚊虫可以要人命。”
在场军卒面面相觑,许多军卒的确如6云逸所说,在大明境内辗转腾挪,多次平叛,
自从郭铨一事事后,这种感觉更为明显,就连军中两位侯爷的一举一动都变得颇具深意。
那军卒脸色一惊,眨了眨眼睛,连忙拿过一侧包裹,将里面折叠的干爽内衬拿出穿上。
6云逸面露诧异,随即面露古怪以及恍然,视线抬头看向那早已破乱不堪的营寨:
算了,都杀了吧,带着也是累赘,明日我们便离开。”
那掺杂着血液的河水也喝过,也没见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回去我想你也不用将那些小娘子送走了,抓紧生个娃,人多力量大。”
“我怎么知道。”
若不是家中有难,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刘黑鹰面露不屑,啐了一口:“他们也不看看咱哥俩受了多少苦,上来就想当官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下一次歇息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很快,6云逸来到刘黑鹰所在之地,只见他正阴沉着脸,盯着前方五花大绑,赤身裸体的三人露出狞笑:
那军卒一脸无辜地抬起头,将匕上泛黄的肉丢掉,无奈说道:“大人,您莫要挣扎了,越挣扎越痛,
“我去巡营,你安顿好那些俘虏,
6云逸瞥了他一眼,拿出一块干饼就这么丢入水中,
“说了,说了,我们都说了”
“今夜我等在此歇息,派人在四周游弋,不要等敌人摸到近前了,我等还没有察觉。”
6云逸沉默以对,迅将这些杂乱心绪抛之脑后,沉声道:
阎三看着长刀,感受着腹部的疼痛,听着长刀划破血肉的噗嗤声,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凡知同伴人欲行谋害他人,不即阻挡、救护,及被害之后不告者,杖一百。”6云逸侃侃而谈,而后继续开口:“《兵律》与《军卫法》还规定,战场上见死不救要杀头,咱俩刚犯事,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现在又要往火坑里跳,
6云逸顿住脚步:“同行知有谋害,要受杖刑。”
刘黑鹰僵在原地,脸上充满愕然,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名军卒在篝火旁,拧干自己的内衬,一脸疑惑。
乃蛮部的一个千人队来了,如今在追着他四处乱窜,现在不知道在哪。”
但这让一侧的刘黑鹰有些着急,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便靠近了一些,声音微微放大:
“阎三。当了替死鬼?”
6云逸瞥了他一眼,将小册子摔到他怀里,径直离开。
6云逸撇了撇嘴,无所谓地坐在篝火旁,目光深邃。
“武福六盯着呢,早交代过了,云儿哥,我觉得他真是暗探,
那军卒面露无奈:“大人,许多军卒负伤了,我再不快一些,他们可能扛不住了。”
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连忙应了声:
见到这一幕,吓得他们连连挪动身子远离而在他们身上的伤口上,已经爬上了一些黑色小虫,在鲜血中大快朵颐。
不理他们的哀嚎,刘黑鹰将长刀拔了出来,又刺了一刀,
那军卒叹息一声,握住匕的手微微停顿:
“大人,属下是军中大夫,不是斥候,更不是传令官。”
阎三脸色一僵,眨了眨眼睛,怅然若失地开口,忽然觉得眼前场景有些朦胧:
“是是本官迷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