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者,不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成者,不论从,斩弃市。
虽说不一定起到作用,但张嘴不费工夫,少说不如多说。
翌日午时,庆州边界一座千余人的营地旁响起了剧烈的马蹄声!此时军卒们刚刚用饭,虽然头脑有些晕胀,但依旧猛地抬起头,看向远方。
“知道你本领大,但本将还是忍不住担心啊,若是出个好歹,我可无法与6当家交代。”
“秦惠文王尚且与庶民同罪,况且是你?想要拿阎千户脱罪?笑话!阎千户刚正不阿,向来不徇私情,若是他知道你所做之事,第一件事便是将你砍了,以正家风。”
就在这时,上那一声轻笑似乎有了转变,变成了冷笑,继而变成了讥笑,
阎三眼中顿时亮起了一道闪光,连连叫好,
6云逸面露凝重:“属下在出前曾看过大人送来的军报,去年就有斥候在附近现了元人行踪,但一直未曾找到其营寨,
大地的震动在一点点加剧,
“你现什么了?”6云逸问道。
阎五坚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念头,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竖起,有些不寒而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等级都是属下砍杀而来,与旁人没有关系!”
上官斩杀的人头,向来是留给心腹的,这是军中的规矩。
见到这些人头,不少军卒眼中放光,想要在战场上杀敌不仅要靠自身勇猛,还要靠一些运气,若是碰不到敌人,纵使是万人敌也无用。
“阎五坚,你可知罪?”
同仇敌忾,统一战线果然十分重要。
另斗殴致大伤者皆杖六十,徒五年。”
6云逸朝着身旁文书使了个眼色,那军卒顿时将名册递了上去,他这才开口:“此行斩获尚可,级二百余,俘虏二百余,牛羊战马千头。”
小顺子连忙点点头,指了指其中一个:“大人,这一人是武大哥斩杀的,武大哥的刀快手重,所以伤口向来齐整。”
这时,他们暗暗将头低下,希望自己不要卷入到这场风波之中。
顿时有一名军卒跑着上前,一边跑一边解开胸口束缚,从怀中掏出名册。
小顺子指了指其中一个三十余岁大汉的头颅,紧皱眉头说道:“大人,你看这个头颅,他的伤口也极为整齐,但我并没有见过此人啊。”
“斩几何?”阎三又问。
对于军卒来说,有一个不克扣粮饷的上官便是好上官,
阎五坚脸色大变!周遭一众军卒也猛地抬起脑袋,炽烈的目光直直盯着6云逸,不知为何,这次他罕见地感到一丝局促。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大明律曰:凡谋杀,不必得成,行事即坐。
一侧那手拿册子的军卒听到这话后,顿时一激灵,有些狐疑地看了看6云逸,这若是写上了,那可就没得悔改了。
似乎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上官难逢难遇!见阎五坚迟迟不说话,6云逸冷笑一声,道:“残害同僚,定你个杀人不成之罪,便宜你了。”
突然间,远处的地平线上,百余名骑兵如同黑色的风暴,从雪原的另一端席卷而来。
6云逸缓缓迈动步子,来到了阎五坚身前,淡淡的看着他。
阎三满意点头,这小子家世好,虽然有些傲气,但为人和善,对他也尊敬,甚好!他视线一转,看向那一个个血淋淋的布袋,面露疑惑:
毕竟富家少爷的报复,他们这等丘八可承受不起,更何况伤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