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理不健康的罪犯,犯罪时总喜欢带着受害者买凶器。今晚要给狗男人下药,桃酥便硬拽着幼怀逛街。她站在一家店铺门口,向里招招手:“店家,你们这里有没有结实的绳子?最好是能捆住驴的?”店家是个老头,听见来了客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走了过来,他手中抓着一把粗壮的麻绳:“姑娘,咱乌水镇,哪有驴啊?买这作甚?”桃酥看向身旁不情不愿陪着她来购物的幼怀,指向他:“这就有一个。”“哈哈哈……”老头将绳子递了过去,又拿了一双皮革袋子:“小两口可不能这样啊,说自己丈夫是驴,多少有些伤这汉子的心。哝,这皮革袋子是我用来捆马腿的,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骑不了,马也被我卖了,你若用的上,就送你好了。”桃酥拿在手里拽了拽,确实结实!“谢啦,多少钱?”老头道:“就收你五十文吧。”“多少!”桃酥歪头:“大爷,一根捆马的绳子要五十文?便宜点吧,我们乡里,这一根顶多十文不能再高了。”老头一愣,这一对男女穿戴的也算是整洁,想必不是什么贫苦之人。何必为这五十文铜子和他讨价:“姑娘……我这绳子的做工哪里是你们乡里能比的?这可都是我一根根编的!”桃酥摆摆手:“不成不成,太贵了,顶多三十文,不可能再高了。”幼怀听不下去,搡开叽叽喳喳的桃酥,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头:“扣扣搜搜……五十文也要讨价还价,之前拍卖的时候一百两一百两的提价,咋不知道省点?”典型的小钱舍不得,大钱没概念!桃酥冷笑一声:“幼怀哥可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该省省该花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明白不?”老头看着手里的一两,为难的皱起眉头,这汉子也莫要说那姑娘了,这给的巨款自己也找不开啊……一两银等于千文铜,这麻绳总共五十文,自己找钱就得找九百五十文出来。“不用找了,老爷子拿去买酒喝吧。”幼怀提溜着桃酥出了店,无语的吐槽着:“咱是去抓灵兽,不是去抓驴,你买这绳子捆的住谁?”捆的住你就成!一心报仇的桃酥任凭幼怀提溜着她的后脖颈。男人道:“多买几件衣服吧,打灵兽,必然会负伤,我们修士战斗,最大的消耗品不是法器和灵力,是衣物。你也莫要再穿裙子了,见血的事,总穿着裙子成何体统?去买几件长裤,我给你改改,改紧些。”“你身为魔尊还会改衣服?”幼怀斜眼看她:“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是魔尊,我也落魄过,莫说改衣服,刚开始修行的那几百年里,当过车夫、抬过轿子、卖过牛羊、养过鸭子,你能想到的活计我都干过。我们那个年代,哪有你们现在这种条件?还有宗门撑腰?那都是大人物过的日子,我们这般散修,不死在修行路上,都算幸运。你说我不知柴米油盐贵,实则就是因为知道,才懒得再去讨价还价。”桃酥安静的盯着男人的脸蛋:“我说……”她有些疑惑:“你真是个魔头吗?”“呵,你以为的魔头是什么样子?”桃酥比划了一下:“我印象里的……不得是那种,见人就杀,见狗就踹,心情有一点不好就斩两个脑袋取乐。高高在上,别人说什么都和他没关系,暴戾乖张,疯癫可怕……”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说了,跟着魔头回了客房,坐在床上盯着他。许久后,突然开口道:“你除了最开始,屠了徐家满门,后面的你,表现的未免太……普通?”“普通吗?给我倒一盆水,我昨夜陪你突破,还未洗浴。”“是是是。”桃酥端来浴桶,盛满热水,顺便丢了几片花瓣。幼怀脱下衣服,钻进浴桶泡着,舒坦的喘了口气。“嗯,普通又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魔修一定要杀人如麻?我修的逍遥道,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想杀人,也懒得杀人,那就不杀,我想活的普普通通,那就活的普普通通。哼……活的憋屈很容易,活的伟大也不简单,最难的反而是站在高处还能活的普通。桃酥啊,修炼就是登山,站在山顶嘲笑那些还没爬上来的登山客,看不起那些山脚下的人,那这山可就白爬了。真正的登山客,应当是爬山路上看到别人扭了脚扶一把,别人渴了递杯水,等自己踩错了路,不小心滑下山崖,跌入谷底,那些人也会将你搀扶一把。登山的意义不是站在山顶,而是站在山顶后,还能有勇气爬下山,继续攀登下一座高山。山是爬不完的,仙是修不到头的……”桃酥靠在桶边,不知是不是和这男人相处久了,自己已经脱敏了最开始看到他裸着,自己还会羞涩害怕,生怕这人对自己做什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但知道了这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反倒习惯了。他当着自己的面泡澡,自己也不足为奇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伤的如此严重?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岛上?为什么要灭徐家的门?”男人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回答。桃酥闲来无事捏着他肩膀的肌肉:“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也该告诉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了解你是如何,我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幼怀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徐家势力很大,我指的不是岛内,而是这个天下。”“天下?”“嗯,岛内的徐家,只是这天下徐家的一个小小分支罢了,在中土,徐家有个响亮的名号,众仙称呼为——仙庭。”“中土也有?他们同属一脉?”男人颔首,打开这女人得寸进尺慢慢下移的不安分小手:“我正是被仙庭的众仙合力所伤,损害了根基,修为大降,坠入了海中。我在中土便已经伤了,伤的很严重,伤到他们都以为,我坠海,必死无疑。但很可惜,我福大命大,被海浪拍入这岛内,苟延残喘的活了下去。”男人说着,桃酥给他递来一杯水,他没多想,一饮而下,殊不知这水里已经加了那无色无味的《春情水》。桃酥突然得逞的捂嘴偷笑,但很快便收敛下去,继续问道:“所以仇怨是这时候结下的?”男人摇头:“不,是更早的之前,仙庭的徐家家主,是我曾经的……兄弟。我以为我和他之间是那种吗?一辈子都不会互相算计,互相背叛的朋友,我拿他当挚友,有时也拿他当老师。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背叛了我,看中我的宝物,颠倒是非,联合众仙决心杀我取宝。嗯,就是被你莫名其妙拿走的寒蝉,这东西真的很重要,这是真仙的遗物。可惜它有自己的意识,爱跟谁就跟谁,连我都没法控制。就为了这寒蝉,我的这位兄弟,杀死我的女弟子,害死我的亲妹妹,毁了我的势力。我就算再强,那也是孤家寡人,面对的仙人几乎是全天下正道修士,杀不完。我的一切都被他毁了,我一无所有,便从中土开始,屠杀他的家族势力,说来也幼稚,只是为了报仇罢了。岛内的徐家只能算是倒霉,正好让重伤的我遇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那个杂种如此浪荡,能在这贫瘠的地方也留下种子。嗯?等等……嘶,我今日状态不太好,总感觉头晕,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些发热……”他说着的时候一直云淡风轻,好像讲的不是他自己的遭遇,而是别人的往事。但桃酥却听的有些不安,连忙掰开幼怀的嘴巴,指头深入他的喉咙猛掏!“呕!你干嘛!”桃酥一脸歉意:“抱歉,我没想到药效这么快会起作用!”她本来以为,这喝完起码得消化了才有用,等男人药效发作时自己把他用新买的绳子捆住!但这才多久?这才没两分钟!自己还没捆呢!他居然就开始头晕了!而且这个男人太强壮了,自己担心一滴不起作用,把整瓶都倒进去了……男人脸色一黑:“你给我下毒了?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毒死我?”刚说完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应验了?自己未免太惨了点?认识的人怎么都是些反贼?桃酥充满歉意的苦哈哈一笑,双手合十:“不是毒药,是春药……魔尊大人,你这么强大,一定有办法排毒吧?”幼怀捂着脸,头晕和燥热愈发严重,他试图压制,却发现凭借如今的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控制和应对。“桃酥……”桃酥没有回应,反而是一个劲的发懵,揉着脸。男人噗通一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脸色难看,但药效已经起了作用,这春情水真不愧是上品春药,这男人浑身泛着绯红,变得硬邦邦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看着趴在浴桶旁的桃酥,他总觉口渴难耐。“……”桃酥脸蛋也红扑扑的,脖颈更是泌出一层细汗。少女察觉到自己异样,连忙摸了摸脑袋:“诶?明明我没喝……”这感同身受丸怎么可能把药效也共享出来……不对,不是药效,是欲望?这男人的欲望。桃酥抬起头,看向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幼怀,她刚想起身离开,便感觉腿一软,摔倒在地。随后,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便捂在自己的胸口,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在她的背上,桃酥慌张的回头,嘴唇便被狠狠堵住……坏了……失算……桃姑娘心里想着逃跑,身子却转了过去,手掌穿过臂下,紧紧揽住他的水汽未干的背部……:()疯批婢女下克上,背刺贼兄后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