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抬头望了望他,身子缩了缩。
姜宁想了一阵,想给冯雨打电话。
姜宁把驾驶座的东西拿回来放在右边,在左边铺了一条被子,放了一条被子,让冯雪从后门上去,把鞋脱了放后面,冯雪却不上,比划着手语。
没得奈何。
又问了五六十辆车,再次借到三个氧气瓶,一个是一辆宝马x5车主给借的,剩下两个是货车司机给借的,还有热情的货车司机主动在货车群里给帮忙问了一遍。
一升的瓶子太小了。
盖好被子,把尿湿的衣裤装进袋子里。
姜宁也是这个想法,于是吃了点东西。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盖上被子,用力摇了摇冯雪:“姐?”
让她爬起来吃了药,冯雪躺倒继续睡。
打算重新劈一条路,先让车辆恢复通行再说。
普拉多一家四口也扛不住了,同样跑过来求助。
冯雪:“我到到12点了姜宁睡,我去前面坐着。”
回头一看,冯雪还坐着。
天才蒙蒙亮,现在还有点早。
最关键的侧是不知道还要堵多久,要是堵个三五天,那可真要老命了。
姜宁早有腹案:“那么多厚衣服呢,我盖几件衣服就行,被子太大,我坐前面被子也没法盖,你先上去吧,我把后门关了没事就再不开了。”
撑着伞下了路,雨夜下格外的黑。
结果快到风火山时,却被拦住了。
然后才锁好车离开,顺便拿了小瓶洗衣液。
把头扭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全都扔到角落,拉过被子给盖好。
就跟洗衣机脱水后的差不多。
把洗过的裤子挂在副驾驶靠背上。
姜宁顿时那个草蛋,这破车。
实在不行去不冻泉也行,那里也可以住宿。
留了条缝,不然车里会缺氧。
姜宁就道:“多少吃点东西,感冒了不吃东西怎么扛的过去。”
牛群离的不远,距离国道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
过了一会,车里温度起来了。
恍恍惚惚想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要睡觉。
大姨妈还没走,连小裤裤也一并脱掉。
姜宁:“我没问题,你别担心了。”
姜宁就问:“要不要起来活动下,先弄点吃的?”
姜宁麻了,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同样麻了。
女司机一边蹦跶一边吐着槽:“这鬼天地冻死人了。”
不过看到不处远的牦牛群后,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