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的百年以来第一人。
紧接着,有人想到明天就是那位娘娘被册立为后的日子,想到是皇帝陛下时隔多年后的大喜之日,想到普天即将为此而同庆……然后他们再望向正殿前那个被斩下来的头颅,看着那双犹然没有合上的眼睛,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有人的目光落在顾濯的身上,眼神里的情绪变得无比复杂……如今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他之所以不对德秋思动杀手,为的也许就是避免打草惊蛇,又或是他要把心中那一腔杀意留在监正的身上。
问题在于,这至于吗?
裴今歌就站在那里。
这位被赋闲的巡天司的副司主神情平静,横刀鞘于身后,仿佛不知道这是何等严重的一件事情。
人们只见她悠悠然来到顾濯的身旁,并肩。
……
……
“累吗?”
“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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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
“很无趣。”
“重来一次?”
“还是这样。”
……
……
很简单的几句话,出现在顾濯与裴今歌之间。
后者没问这值得与否,问的是他心中感受。
顾濯答的很正常。
就像先前话里说的那样子,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这一天太长,有太多的事情生。
从最初的旁观阵法修缮开始,到耗费莫大心神把叶依兰救回来,紧接着就遭了一场两位无垢境界的联手刺杀。
受伤,再受伤。
看人伤,看人死。
其实都是寻常事情,然而来得多了,终究教人烦。
烦到最后,那不就是杀意了吗?
直至此刻才稍微痛快。
于是他很干脆地坐下来,在鲜血与雨水混杂的地面上,与那无头尸体为伴。
忽有风起,又有云涌。
满天星光被掩去,雨水随之而至。
顾濯仍由衣衫被打湿。
裴今歌陪他一起,不递手帕,随意坐下,在他身边。
“先前那三个字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