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夜而已,该是结束了。”
老哥哥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只希望,自己这小老弟能警醒些。
楚舟缓缓侧头,看着这人,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腿上的伤是擦出来的,不排除是从高处摔下,但你身上的伤,就非是擦伤,而是刀剑所致。
他们在看到马车和篝火时,都没什么反应,可目光锁定那瘸腿青年和背篓时,却是目光如炬,陡然亮了起来。
楚舟的话依旧平淡,那人反倒不想走了,他道:“你们就对我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
口味,自然算不上好,但饿着肚子吃起来,倒是挺香。
酒鬼老人被他看的满头是汗,只得开口道:“是请求,请求!”
一旁,酒鬼老人耸了耸鼻子,又灌了口酒,道:“大当家,你真的不出去和楚道长见上一面?”
离得近了才能看清,这些人应是分成两伙,打扮不一,武器杂乱,相互之间也很是提防。
“这还像是人说的话!”
“噗嗤!”
“你来我们这讨药是真,但你不仅仅是讨药,更想祸水东引。”
将手中碗递回,他挂起了笑容,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楚舟终于开口了。
你练过武,体魄应不算差,但你背后的背篓有明显的下坠。
这些看似不提供直接战力,其实关乎到身体机能的方方面面,五感之外,甚至形成了冥冥中的某种灵觉。
‘啪’的一声,仿佛卸去了不少重量。
再取来铁锅,倒上清水,将干粮和肉干丢进去一煮,加上一些作料,就成了一锅浓汤。
而维持着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
魏方杰手中长枪一抖,铿锵作响:“我也是。”
“周观主给你的命令,你可不能忘了?”说着,他上前挪开车辆间的挡板,露出一条缝儿,让来人进入包围圈后,又给关上了。
不过,我虽答应周武保他性命,但我想看看,他何德何能享这‘供奉’之位,与我等平齐。”
……
他们这边吃的开心,就听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易淮扭头,开口大喝:“谁,出来?”
所以,饭后,再是煮了一锅水后,就是各种药丸丢了进去,补气的,益血的,吃上一些,就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了。
似是想到什么,瘸腿青年惊道:“你们,难道你们也是铁马堂和铸匠门的走狗?”
只是,话虽如此,他又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也用了手段,这几人逃不脱我的追踪。
这时候,他才现,自己似乎是出了狼窝,进了虎穴,因为,其他几人没半点紧张。
易淮则为他盛了一碗药汤,递了过去:“喝吧!”
这个距离角度,楚舟自是看不到城楼上的人,但那种恶意,赤裸裸,明晃晃的就在那,宛如烛火般明亮。
酒鬼老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那人挥手打断,眼睛一闭,彻底不愿说话了。
魏金奎就更无所谓了:“来就来吧。”
他下了逐客令,来人脸上表情一僵,可还是挂起笑容,道:“这夜黑风高的,我实在是惧怕的紧,您看,是否能留我过上一夜?有这篝火,有这些马车,也能多几分安全。”
魏金奎打马上前,问:“观主,怎么了?”
甚至,他望着城头都是斜着眼,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你们愿意放我走?”
魏方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这是?”
他的身边,魏方杰都笑了,笑容没多少恶意,反而带着嘲讽:“不是你一直在算计我们嘛,现在搞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