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这小道长,居然说是傻子了?
师出有名,就算是告到县衙,这钱,你也是赖不掉的!”
这群大汉往那一站,已是把他吓得只敢躲在师弟的身后了。
夜已深,那我也不打扰了,再会!”
与此同时,大殿内,楚舟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只是眼神变换,脸色阴晴不定。
说着,他拱了拱手,也不等旁人反应,转身就走。
这话,楚舟是对着邹五说的,他倒是没那么大的凶厉之气,但话说的也是理直气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月一结,至今还有一个半月左右。
守门的老仆董伯这次是机灵了,他见一群人鱼贯而出后,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将大门关上。
反正楚舟这个大弟子,是没搞清楚!既然要用到草药,自然就有供应商,詹记药铺就是其一,一般为玄真观提供成品药材。
他迎上楚舟的目光,略有些闪躲,可感受着四周的恶意,他只得往前迈了一步:“楚小道长,詹记药铺已经归了四海帮所有,所以,玄真观在詹记药铺的挂账,就得和四海帮结算了。”
语毕,他再也不迟疑,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给台阶下了。
“你们这是明抢!”
顿了顿,他又转头看着李掌柜,道:“具体多少钱来着?”
这般说着,他又看向李掌柜,问:“当初,订好了规矩,我师父是和你们东家签过商契的,还在府衙有过认证。
邹五厉声打断,也不理会两个小道童,只是死死的盯着楚舟,道:“小道长,我就是明抢了又如何?
邹五回头,望着玄真观,黑夜中脸色又肃穆了几分:“我不过是接手了一个药铺而已,大不了不要了就是!”
楚舟又靠近了些,声音更低:“钱,我会还的,但还请邹五爷莫要逼得太急。
一个稚嫩声音响起,却是后殿钻出了两个小道童,其中一个操着略显稚嫩的嗓音大声斥责:“李掌柜,当初愿意和我玄真观合作的药铺何其之多?要不是你詹记药铺的东家来了数次,给了优惠,还愿意挂账,你觉得我玄真观会选择你们?”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玄真老道呼来喝去的小子,居然有这般心性。
门外,一群人已经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来路。
“这可不是你带着一帮人来此,闹上一闹,就能了结的。”
一道大门,隔绝了内外,好似也隔绝了这一场闹剧。
邹五脸上的疤痕抖动,似是在笑,却又显出凶恶之态,他摆了摆手,道:“李掌柜,你来说话?”
“我们当然没有,可詹记药铺有啊!”
骤然扭头,邹五看着楚舟那年轻的脸庞,脸皮肌肉忍不住跳了几下。
“你……”
也不等邹五说什么,楚舟再是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笑着道:“既如此,邹五爷,我等就这般说定了。
没错,就是师弟!其实他和易淮算是一起入门的,也是同岁,只是易淮月份小些,就成了师弟,而他则成了师兄。
“交代?我要给他什么交代?”
楚舟也不遮掩:“前几日确实混沌不堪,可有恩师九泉之下庇护,已是好了大半。”
“出头的椽子先烂!!!”
说话的名唤‘易淮’,也就是脑门磕地的小道士,别看他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玄真老道的信誉度还是有的,此前,就从未出过问题。
李掌柜是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体型干瘦,在一众大汉的阴影下,畏畏缩缩。